沈楠汐不悅地掛斷電話。
一行淚從她惺忪的眸中滑落。
這麼些年,母親早逝,父親病重。
她一直被馴化成要顧全大局,要為身邊的家人甘之如飴的布偶。
甚至淪為他人手中的棋子。
隻因她是沈家長女,唯一的女兒。
……
“蘇蘇,你在忙嗎?”
盛蘇蘇剛開完會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楠汐,你聲音怎麼這麼虛弱?”
“我想見你,陪我散散心?”
自嫁給慕傾權,沈楠汐身邊一直很少有朋友作伴。
早些年從學校認識的夥伴,都覺得她是個貪慕虛榮,過河拆橋的女人。
這才會狠心拋下與自己相戀近五年的青梅竹馬。
十八歲與二十歲的周晏禮懵懂。
一起經曆最青澀的年少,大學,再到畢業後的拚搏。
每個人都以為他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誰知,到最後卻換來沈楠汐雨夜中的分手怨念,“周晏禮,你什麼都給不了我,我們分手吧。”
結婚那天,無人祝福。
唯有後來陰錯陽差結識的盛蘇蘇,成了她互訴心腸的摯友。
......
幾小時後。
一家小有格調的酒吧裡。
沈楠汐微醺的倩影卓卓,與盛蘇蘇靠窗交心低訴。
“慕傾權那渾蛋,怎麼可以對你提這種要求?”
“之前那些什麼肺腑真心,都是在等把你這條小魚養肥的虛情假意對吧?”
盛蘇蘇在單親家庭中長大,對婚姻本就生來抗拒。
現在聽見自己閨蜜的遭遇,更是一團火在心底自燃。
“嗬。”
沈楠汐苦澀輕笑。
“楠汐,要不你搬出來跟我同住吧?”
盛蘇蘇不忍看她受罪,提議著,“渣男眼不見為淨也好。”
不止渣男,還有那小綠茶。
盛蘇蘇一直知道,慕傾權腳踩兩條船。
隻是為了沈家,沈楠汐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