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灑長空,研倒並染。
“記住,你韓哥我來,你就擱跟前發箭就行。”
鈺冕把扇子一合,兩手攥著鐵頭矢。
二人順著溪流而上,方毅冥冥之中想起自己在特戰隊裡教官說過的話。
“配合,總比單打獨鬥強。”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我能借著沙白的月光,我依稀能看到虎爪印。”
鈺冕的手指向一個凹崖。
“我猜前麵是那白色大蟲的巢穴。”
剛要走,鈺冕突然止住了步伐,探頭問他。
“我問你小方兒,你確定巢穴裡就一隻猛虎嗎?”
方毅也拿不定主意,先前一次的狩獵並未看到那隻白虎,怎麼會一夜之間竄出這麼一隻?
“難道又是我打開遊戲難度的原因?”
“注意!我踩哪塊地,你就跟上。”
話了,鈺冕一步接一步,步步腳尖點地,腳麵輕落,克製足底發力,以免踩到枯枝落葉,打草驚蛇。
輕功裡的腳步,武藝高深者通常踩雪雪無跡,踏沙沙無痕。
果不出其所料,隔著幾米地上就骸骨累累,儘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草殼裡蹦。
“這個畜生,這我要是拿到徑爺那,那五百兩繳費銀早就儘數上交。”
“你抽出一支箭來,用箭矢當木杖,掃清路上的骸骨。”說著鈺冕雙手握著箭尾,用尖頭去掃。
方毅照貓畫虎,按葫蘆畫瓢,二人頃刻放慢速度。
“慢慢來,等跑的時候就顧不上了。”
月光從地麵剛剛好灑在洞口上,這一照,二人看清楚了。
就是那隻吊睛白虎,此刻正趴著睡覺。
“我再複述一遍,一會兒我繞到大蟲身後,你張弓搭箭看完示意。”
“待我對準其一隻眼,我一說‘放’!咱倆同時動手,廢了它雙目。”
方毅點頭,目擊到一個絕佳射擊點,鈺冕躡手躡腳,一段時間後總算摸到了它身後。
“我已經到了,你瞄的是那隻眼目。”
方毅半蹲,力從地起,壓低重心,這樣才又快又準。
“是我的左目,韓哥你也要捅它左目。”
鏡像問題,一個微小的細節。
鈺冕挪到左爪邊,一探頭看到了,又看看方毅,見他的利箭緒發,自己也雙手持住。
“放!”二人同時動手,利箭一下就鑽進眼孔,這白虎一下就呆住了。
呲出的的黑血沾了鈺冕一身,濺出的血塊堆積在地。
兩支箭矢插在它眼控,劇烈的恐懼與苦痛令它發瘋般抬爪亂揮。
身處一旁的鈺冕伏背彎腰躲過,但鞋底擦地聲入了白虎的雙耳。
它聽聲辯位,對著鈺冕的後背橫起就是一抓,他即刻滑鏟滑出洞穴。
“奇怪?彆說它要害中了兩箭,就算知道有外人闖入,也定會咆哮震山林。”
虎嘯崖的虎就是當年的猛虎,因過路人常常聞見山崖內呼呼傳來猛虎咆哮的聲,因此落了這麼一個名。
鈺冕一步三回頭,一但拉開了距離那麼這隻猛虎就是掌中之握。
方毅一箭射完,從箭筒又拿出一隻箭矢,這會兒要盯住老虎的腦袋。
“住手!方兒彆射!”
方毅一驚,現在的白虎正掃自己的臉,一動不動時就是最好的射箭之時。
“可韓哥……”
“你知道的,虎皮要整張的才好看,但凡上麵有半拉窟窿,當時這張虎皮的行價就拉低了。”
“韓哥,那我該如何是好?”方毅這下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