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竟直接將佩刀彆在了自己腰間。
掌櫃的看著卻不敢多言。
方毅心中暗笑韓哥這順手牽羊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
就在這時方毅的目光落在了雅間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香爐上。
他彎下腰，手指卻快如閃電般伸進香灰裡一探，指尖觸到一個冰涼堅硬的小物件。
他不動聲色地將其捏在指間，順勢站起，最後落在韓哥身上，輕輕咳嗽了一聲。
韓哥正把玩著那把順來的佩刀，聽到咳嗽，眼角餘光瞥了方毅一眼，見他神色如常，便明白了大概。
“掌櫃的，”韓哥把刀往腰間一插，大咧咧地說道，“這屋子晦氣得很，沒什麼好看的了。咱們走！”
掌櫃的如蒙大赦，趕緊點頭哈腰：“官爺慢走。”
方毅跟在韓哥身後，兩人出了雅間，下樓時，韓哥還故意抱怨了幾句：“查了半天，屁都沒查到，回去怎麼交代！”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樓梯口的小二和掌櫃的聽見。
出了酒樓，兩人拐了幾個彎，加快腳步。
“拿到了？”韓哥頭也不回地問。
“嗯。”方毅應了一聲，感覺手心裡那東西棱角分明。
兩人回到茶館雅間，炎門立刻迎了上來。
“師傅，方毅哥，沒出什麼事吧？”
“能出什麼事。”韓哥把腰間的佩刀解下來扔在桌上，“順手牽了把刀回來。東西呢？拿出來看看。”
方毅攤開手掌，一枚約莫半個巴掌大小，非金非玉，通體烏黑，觸手冰涼的令牌靜靜躺在那裡。令牌一麵刻著繁複的雲紋，另一麵則是一個模糊的古字，似水非水，難以辨認。
“這是什麼玩意兒？”炎門湊過來看，也認不出那古字。
韓哥拿起令牌，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又用手指感受著上麵的紋路：“材質很特殊，不像是凡物。這上麵的字，有點像古篆，但又不對。”
他看向方毅：“問問你那個客服姐姐，認不認識這東西？”
方毅立刻在心裡溝通。
“客服姐姐，這令牌是什麼來頭？”
【檢測到物品：玄水令（仿）。材質：深海沉鐵混星砂。作用持有此令（仿），可在特定水域感應並操控部分水流對水係神力者有一定增幅效果。原版玄水令乃上古水神信物具有號令江河湖海之力此為仿製品，效果大打折扣且有使用次數限製。】
【特殊提示：此仿令內部似乎被人為植入了一道微弱的追蹤印記，印記源頭未知但極為隱蔽尋常手段無法察覺。】
方毅聽完心裡咯噔一下，還有追蹤印記？這下麻煩了。
他把客服姐姐的話轉述給韓哥和炎門，隱去了追蹤印記的部分隻說了令牌的作用和來曆。
“仿製品？還能操控水流增幅水係神力？”韓哥眼睛一亮，“怪不得那幫人追得這麼緊這玩意兒對水係神力者來說，可是個寶貝。”
炎門也點頭：“難怪那女子拚死也要護住。”
“不過，”韓哥話鋒一轉，“既然是仿製品那原版肯定更厲害。這令牌背後牽扯的東西怕是不小。”
他把令牌拋給方毅：“你先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