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劍士不讓投降,連踹女生腹部的消息很快在學校傳遍了。
觀戰的人擠滿了操場外圍。
莊馨瑤瞧見去現場維持秩序的乾部回來了,向其詢問結果。
乾部擺擺手,憤怒道;“彆提了,扶桑全員鞠躬道歉,那領隊直接來了個跪拜大禮,保證下次不會再有同樣的事發生。”
莊馨瑤眸子睜大了一點:“沒了?”
“沒了,比賽繼續。”
那位乾部的聲音很大,周圍學生全聽見了。
一陣含罵量極高的謾罵接踵而至。
唯有何桂蘭這個婦人,靠近丈夫捂嘴小聲偷笑道:
“聽到了嗎?那個小賤人讓人踹的快死了,對方一點事也沒有。”
她可記得夏安安這個女孩,嚴格來說,自己丈夫被打,歸根究底得從她開始捋。
有的人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地跟人結仇,見到仇人出事就開心,哪怕自己不受利。
何桂蘭突發奇想道:“你說,那個林川讓江家那個小妮子揍你,夏安安是不是也得付一部分錢?”
“要不一會再跟王校長說說?”
張承有氣無力,幾次張嘴又把嘴合上了。
他對這個老婆已經無語了。
自己住院後什麼身體情況也不問,就問能賠多少錢,他一再懷疑自己哪天死了,這女人能高興地樂開花。
何桂蘭還想再說點什麼,忽然感覺身後一冷。
回頭一看,三個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
這三人怎麼走路沒聲音呢?
江隆冷冷和她對視。
這股不和善的視線讓何桂蘭心頭一緊,趕緊回過頭。
“這人是學生嗎……敢用這麼凶的眼神盯著我,不怕我家老張找你麻煩……”
正當她琢磨著王校長在哪兒時,看到擂台上站上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唉,這不是那個小雜種嗎?他竟然也上台了?”
何桂蘭咯咯咯地笑著。
“這下好了,肯定得跟那個夏安安一個下場,被人家揍得躺在地上起不來……哎呦!”
突然,她身後被什麼人踹了一腳。
“誰!”
何桂蘭宛若怨婦,凶狠地看向四周,結果大家夥都在認真看擂台,仿佛剛才挨的那一下是幻覺。
該死!
彆讓老娘逮著你!
江衣衣盯著台上身影,蹙眉道:“小祖宗怎麼會讓他上場?扶桑明顯已經動真格的了,搞不好會受重傷。”
江少傑聳肩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嘛,總得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你又懂了。”
“哼,比你懂。”
在幾人身旁間隔幾個身位。
曾元珊直接按住了前麵一人的腦袋,看著那道人影驚訝道:“林川這個家夥,怎麼也上去了!”
郭耀輝為其捏了把汗:“要是扶桑再大膽一些,搞不好……”
“不可能!”曾元珊直接撂下狠話,“我學弟要是出什麼意外,我先去給他們一拳!”
“那個……學姐,要不你先照顧照顧我這個學弟?”
曾元珊茫然低頭,發現自己為了搶視野,把前麵一個學弟給按下去了。
“額……不,不好意思哈,哈哈……”
她尷尬地笑了笑,急忙恢複以往見外人時的淑女姿態。
第五場開始前。
操場陷入了史無前例的寂靜,甚至給人一種陷入一片死地的感覺。
唯有寒風呼嘯和烏雲密布的天空交相呼應。
擂台上。
“扶桑,你們下一個選手可以上場了。”裁判提醒道。
宮本隆泰緩緩從台階上起身,看了眼林川,又看了眼觀眾席學生,隨即對裁判笑道:
“這一局,還是我。”
他輕描淡寫的話語激起千層巨浪。
他選擇連戰!
裁判眯著眼問道:“你確定?”
“當然。”宮本隆泰微微一笑,“我會打到輸為止,期間不會進行哪怕一次休整。”
“除非……”
說到這他笑容愈發濃鬱。
“除非,我們扶桑贏滿七場。”
此言一出,台下的觀眾席再度躁動起來。
狂妄!
裁判淡淡道:“隨你便。”
雙方各就位。
宮本隆泰盯著林川那雙古井無波的雙目,道:
“我第一招會用拔刀術。”
說完,他將刀架在了腰間。
拔刀術,扶桑基礎劍招之一。
追求極致的速度,瞬間擊殺敵人,屬於劍士的決勝招式。
這一招無需隱藏,哪怕是龍夏人看到起手式也能一眼認出。
隻不過認出和防不防得下不是一回事。
林川道:“放心,你出不了第二招。”
宮本隆泰眉毛一挑。
他這一場戰術是速戰速決,一招斃敵,這句話卻讓他有點心癢。
想再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算了,藤井老師說過,往後幾句不能再重傷他們了,宮本隆泰在心中否定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