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乖乖讓蚩眠幫我消除咬痕。
不因為彆的,隻是因為怕那個魔氣又害自己做噩夢!
自己可不想像上次一樣春夢變噩夢!
蚩眠:好乖!好想也咬一口!
指尖沾著瑩綠色的藥膏,輕輕塗抹在我頸側的咬痕上。
少年垂著眼睫,呼吸溫熱,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晃,嗓音裡帶著甜絲絲的笑意。
我縮了縮脖子,他忽然抬眸,杏眼彎成月牙。
“姐姐好乖,比我的蠱蟲還聽話~”
!!!!!?
這是什麼危險發言!
藥膏沁涼,卻抵不住他指尖若有若無的摩挲。
蚩眠盯著那處逐漸淡去的齒痕,虎牙無意識磨了磨下唇。
夜冥淵能咬,憑什麼我不能?
種個同心蠱,姐姐是不是就會隻看著我?
靈修的時候我也咬一個好不好?
我渾然不覺危險,反而被少年專注的眼神看得耳熱。
小奶狗真可愛!
眼睛亮晶晶的,睫毛比我還長!
要是能拐回無相仙宗當師弟……
正胡思亂想,蚩眠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貼上我頸側。
“姐姐身上……有魔尊的味道。”
“藥膏蹭上去了吧!”
十丈外的古樹突然化為齏粉,夜冥淵黑袍翻湧,手中魔焰凝成長鞭。
蚩眠假裝害怕往我懷裡躲,“姐姐!有凶狗!”
啊??!
我護住蚩眠,“夜冥淵你乾嘛!他還是個孩子!”
夜冥淵氣笑了,剛剛還在哄自己,現在又抱著彆的男人!
“我……”
夜冥淵周身魔氣翻湧如墨,我伸出的手懸在半空,眼睜睜看著他氣鼓鼓離開。
罷了,誰讓人家是魔尊大人呢?
去哄哄吧!
“姐姐的睫毛在抖呢。”
少年溫熱的吐息忽然貼近耳畔,蚩眠把玩著翡翠蠱盅的纖長手指纏上我的發梢,琉璃般的瞳孔裡泛著蛇信般的暗芒,“像被雨打濕的蝶翼。”
蠱蟲振翅的嗡鳴聲中,他低頭露出小虎牙,笑容甜得像摻了蜜的鴆酒。
妥妥白切黑小奶狗!
“乖,下次給你帶蜜餞海棠糕!”
我匆匆揉了揉蚩眠柔軟的發頂,脖頸還殘留著淡淡的藥草香。
“謝謝你的藥!”
少年眸光微閃,唇邊笑意更深,卻故意攥住我的袖角不放,蠱蟲在他掌心幽幽泛著瑩綠的光。
“姐姐可要說話算話……不然,我會生氣的哦。”
那嗓音甜得發膩,卻隱隱透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顧不得多言,我提起裙擺轉身就跑,繡著金線的衣袂在風中翻飛。
“夜冥淵!你等等我!”
長廊外,魔尊的身影早已化作一道凜冽的玄影。
所過之處魔氣翻湧,連廊下的紅燈籠都被震得搖晃不止。
我咬咬牙,指尖掐訣,足尖輕點,直接禦風追了上去。
這祖宗,可真難哄啊!
為了哄這位鬨脾氣的魔尊大人,我最終被迫答應與他同寢。
可誰能想到。
這家夥居然讓我睡地板!
我抱著軟枕,不可置信地瞪著那張寬敞得能躺下五個人的玄玉榻。
夜冥淵慵懶地倚在榻上,墨發披散,衣襟微敞,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縷我的發絲,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
“不是說要哄我?”
他嗓音低啞,帶著幾分戲謔。
我攥緊了懷裡的錦被,試圖據理力爭。
“可是,地板又冷又硬,會著涼、會得風濕病的!”
聲音不自覺地染上幾分委屈,尾音微微發顫。
堂堂仙尊,竟淪落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