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域老者一言既出,那年輕男子便再無反駁的底氣,隻能眼睜睜看著胖子扶著張小生,兩人身影漸漸遠去。
待二人徹底消失在視野中,姓洪的聖域老者才俯身檢查現場,目光卻透過傳送通道的出口望向遠方,聲音低沉如自語:“劉老大……這都幾千年了,你到底在暗中謀劃些什麼?”
鏡頭切換,張小生一行人此刻已是狼狽不堪,唯有胖子稍好。原來那聖域男子在張小生身上討不到便宜,便將怒火發泄到了蕭鼎等人身上。其中,修煉雷法的蕭鼎更是成了重點“關照”對象,此刻他氣息奄奄,嘴角掛著觸目驚心的血跡,傷勢顯然極重。
眾人剛踏出傳送陣,每個人臉上的凝重便取代了先前的意氣風發——實力大漲帶來的優越感,早已被通道中“任人宰割”的屈辱與後怕衝得蕩然無存,那份無力感,再次給他們敲了記警鐘。
“走過路過彆錯過!八階中品火鳳符,隻收五萬靈晶!”
傳送陣外的強光剛適應,一座人聲鼎沸的巨大市集便撞入眼簾,四周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與幾人低落的心境形成鮮明對比。
“彆愣著了,先找個地方突破八境再說。”張小生望著身旁垂頭喪氣的同伴,蒼白的臉上強撐出一抹笑容,語氣裡帶著刻意的輕快,試圖將眾人從失落中拉出來。
“小生,”一直戰意最盛的蕭鼎,此刻卻率先打破沉默,聲音裡滿是迷茫,“我們不管逃到哪,都像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追著跑……你說,我們這麼拚命修行,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意義?”張小生抬眼望向市集裡穿梭的人群,喧囂聲入耳,卻沒讓他找到答案。他沉吟片刻,聲音逐漸堅定:“或許這場修行,從一開始就沒有所謂的‘意義’;又或許,我們腳下的每一步,早就被人算進了局裡。但那又如何?難道這樣,我們就要停下腳步,認了命嗎?”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每一張失落的臉,語氣裡添了幾分激昂:“現在還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我們還有機會!難道你們願意,一輩子做任人拿捏、生死不由己的螻蟻?這樣的結局,你們甘心嗎?”
“就是!胖爺我還沒娶夠幾房媳婦呢,哪能就這麼認栽!”胖子突然插了一嘴,這話聽著是附和,卻帶著股憨直的痞氣,逗得人哭笑不得。
“俺老關更不怕!”關於扯著大嗓門湊過來,粗聲粗氣的話裡滿是底氣,“當年最苦最難、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都熬過來了,難道還能栽在這點事兒上?鼎子,你要是真怕了修行,不如趁早回家娶個媳婦生娃,傳宗接代也挺好!將來俺老關要是混出個人樣來,指定替你多照拂照拂你家後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慰,反倒讓蕭鼎愈發沉默。他垂著頭,周身像是罩著層散不去的灰敗,眼底的迷茫濃得化不開,分明是道心搖搖欲墜的模樣,半點沒被同伴的話語焐熱。
張小生望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倒能共情幾分。蕭鼎這一路,沒背景可依,沒資源可耗,連修行資質都隻是中人之姿。換作任何人,當親眼見了天地的浩瀚無邊,又親手觸到那層壓得人喘不過氣的無形枷鎖時,恐怕都會像他這樣,在落差裡弄丟了最初修行的本心。
他凝視著蕭鼎眼底深不見底的迷茫,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此刻再多的道理,都顯得蒼白無力。
有些坎,終究得自己邁過去,旁人再怎麼勸,也替不了半分。
“走吧。”張小生最後隻抬手拍了拍蕭鼎的肩膀,聲音平靜得像一汪深水,“先找地方安頓下來。”
一行人穿過喧囂的市集,叫賣聲、討價還價的爭執聲、靈獸偶爾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織成一張滿是煙火氣的活力之網,卻偏偏兜不住他們心頭沉甸甸的虛無。最終,他們在集市邊緣尋到一家看似普通的“迎客居”客棧,要了幾間僻靜的上房。
安頓妥當後,張小生並未急著閉關——那臨門一腳的八境突破,他與其他人不同。他體內那顆支撐破境的丹藥,需用特殊手法重新煉製後方可起效,還得備齊諸多材料,倒也不必爭這一時半刻。
胖子等人則從張小生那裡取了輔助突破的丹藥,各自尋了客棧的修行密室,專心衝擊境界去了。
五日後,張小生的房門被猛地撞開,胖子一臉急切地從屋外衝進來,聲音裡滿是慌亂:“小生,不好了!兮顏她要嫁人了!”
張小生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瓷杯與桌麵輕觸發出一聲脆響,他抬眸看向胖子,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沒時間解釋了,快走!去風暴基地!”
胖子一把將他從座位上拽起,臉上的焦急幾乎要凝成實質。
飛舟轟鳴著衝天而起,胖子這才在顛簸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原來不止是大宋帝國,整個人族三大帝國都出了大變故。
起因是大周王朝的餘孽中,出了個名叫姬無常的絕世天才。此人不到八百年便臻至半聖之境,實力更是直逼真正的聖境。他竟在三大帝國的聯合圍剿中硬生生殺出重圍,直接在張小生曾待過的混絕域自立為國。
這場圍剿讓三大帝國聯軍死傷慘重,大乾與大宋帝國的主帥更是當場戰死。最後還是聖域出麵調停,人族才勉強避免了一場全麵動蕩。
而風暴基地的鄧家,恰好押寶的皇子在這場混亂中殞命,瞬間陷入失勢危機。為求自保,不被徹底清出局,鄧家被迫選擇聯姻。嫡係長女鄧兮顏自然成了最佳人選。但她似乎心有所屬,與家族一番周旋後,竟提出要以比武招親的方式決定自己的歸宿。
“事情就是這樣,小生……你說,我還有機會嗎?”
胖子眼巴巴地望著張小生,語氣裡滿是悵然若失。
飛舟上此刻隻有他們三人。蕭鼎因道心破碎,始終無法突破瓶頸,劉杯和獨孤飛揚為了保護他,便留在了天清城,隻有關於跟著他們一同前往。
關於看著胖子焦急又沮喪的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胖爺,既是比武招親,那你自然有機會。不過,此事已過去一年之久,咱們這一去,還不知能不能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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