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再次醒來時,已是三日之後。他剛睜開眼,便見張小生正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品著茶。
“小生。”胖子的聲音微弱如蚊蚋,他麵色平靜地望著對方。
“你醒了。”張小生放下茶杯,目光落在胖子身上。兩人自幼一同長大,他自然明白胖子此刻的煎熬。看著胖子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張小生的心緒不禁飄遠,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安王府被拒的那個午後。
“小生,我……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胖子掙紮著想坐起身,強撐許久的情緒終於決堤,眼淚毫無預兆地滾落。
“怎麼,這就想打退堂鼓了?”張小生沒有直接安慰,他太清楚胖子骨子裡的不甘,“你以前還總嘲笑我,現在總算嘗到這滋味了吧。”話音剛落,他猛地一拍身前木桌,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我已經派人去請諸葛先生了。能不能成,至少要拚儘全力堅持過再說!”
“可就算諸葛先生來了,他們也未必會同意讓兮顏嫁給我啊。”胖子望著張小生自信的神情,心中稍稍安定了幾分,但語氣依舊帶著揮之不去的委屈。
“放心養傷。”張小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篤定,“等你傷好了,就和兮顏訂婚。其他的事,交給我處理。”
又是八日過去。這天,傷愈的鄧兮顏正準備登上鬥法台,風暴基地的天空卻驟然暗了下來。數十艘大小不一的飛舟破空而來,遮天蔽日,帶來的壓迫感讓人窒息。
“敵襲!是敵襲!”風暴基地的民眾見狀,頓時驚呼四起,人人臉上都寫滿了恐慌。
“等等……那甲板上站著的,好像是人族?”有人看清飛舟上的身影後,小聲嘀咕道。確認是同族後,眾人才稍稍鬆了口氣,將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原處。
飛舟艦隊的陰影籠罩著風暴基地,如同烏雲壓城。領頭的飛舟之上,一道爽朗的笑聲傳遍四方:“哈哈,西蜀城諸葛青雲,不請自來,還望鄧城主勿怪!”
人群中,一道白發身影疾馳而出,身形一閃便落在飛舟前,滿臉笑意地拱手相迎——正是鄧兮顏的父親,風暴基地的城主鄧煜。他笑容滿麵,眼神卻銳利如鷹,迅速掃過這支陣容豪華的艦隊。待看清戰艦上清一色的六境、七境強者後,心中那股輕視被他趕忙收起。
“嗬嗬,諸葛先生大駕光臨,我風暴基地蓬蓽生輝,自當掃榻相迎!”
“鄧城主客氣了。”諸葛青雲身形微動,已如一片青雲般從飛舟上飄落,與鄧煜並肩而立。“不過,在討擾城主之前,青雲尚有一件私事,需代我家城主向城主懇請。”
鄧煜麵露恍然,知道定是為了前幾日那小胖子的事而來,當即不慌不忙道:“不知先生所為何事?”
諸葛青雲微微一笑,也不賣關子,直接道:“實不相瞞,我家副城主與令愛早有婚約在身,今日,老夫就是專門為提親而來。”
“哦?還有這等事兒?”鄧煜聽後,麵露驚訝。前幾日比鬥時,他便看出女兒對那小胖子有情意,卻沒想到兩人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他望了眼龐大的艦隊,對著台上朗聲道:“既然事情有誤,自當理清再說。兮顏,你先下來吧。”
鄧兮顏聽後,臉上露出喜色,正欲下台,卻被台上另一人攔住了去路。
“鄧伯父,我與兮顏皆已上台,不如就讓我們比鬥完了再說。”說話的是前幾日被胖子搶先一步登台的俊逸男子,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
“這……”鄧煜麵露難色。台上這人並非等閒之輩,乃是大宋帝國掌管百萬大軍的大將軍之子,雖非獨子,身份卻也非凡,他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絕。
“你想戰,那俺老關陪你一戰好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人扛著大刀,縱身躍至鬥法台上,麵露不善地盯著那俊逸男子。
“這是兮顏的鬥法招親,你一個無關人員怎可登台?”俊逸男子麵露不屑地看著關於,壓根沒有應戰的打算。
“小子,你莫不是怕了?若是怕了,就趁早滾下去!”關於將長刀負於身後,眼神銳利地盯著對方,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我豈會怕你?”俊逸男子目光如炬,並未被關於的言語激怒,“今日乃是兮顏招親,我與你比鬥,輸贏又該如何算?”
“你與他比便是。”鄧兮顏也不拖遝,對著俊逸男子豪爽地說道,“若是他輸了,就算我輸。”
“好!既然兮顏你開口,那我便與他鬥上一場!”俊逸男子眼中精光一閃,周身氣勢陡然攀升,“在下趙淩雲,請指教!”
關於哈哈大笑,手中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芒:“關爺爺在此,看刀!”
話音未落,刀光已如霹靂般斬落!趙淩雲不敢怠慢,右手一抖,一柄長劍出現在其手中。長劍出鞘,劍身泛起青色流光,竟在身前凝成一道光盾。
“轟——”
刀劍相撞,氣浪翻滾,整個鬥法台為之震顫。
“精彩!”
看著比鬥台上的刀光劍影,圍觀的眾人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
“小生,你說老關能贏嗎?”人群中,胖子捏緊拳頭,麵露揪心之色。
“他的實力,你還不知道?放心吧,一定能贏。”張小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篤定。
比鬥台上戰況愈發激烈。趙淩雲劍法精妙,每一劍都帶著凜冽寒氣,竟讓台上結起薄霜。而關於刀勢大開大合,每一刀都蘊含著崩山裂石之威。
“冰封千裡!”趙淩雲厲喝一聲,劍勢突變,無數冰晶凝結成網,向關於籠罩而去。
關於不閃不避,眼中戰意燃燒:“來得好!飛龍出海!”
長刀揮出,竟隱隱有龍吟之聲,一道暗金色刀氣破空而出,將那冰網從中撕裂。
趙淩雲臉色微變,身形急退,同時劍尖連點,七道冰棱如流星般射向關於要害。
“雕蟲小技!”關於長刀回轉,刀光如輪,將冰棱儘數擊碎。而後他踏步上前,刀勢如泰山壓頂:“再接我一刀!”
這一刀看似樸實無華,卻蘊含著無窮變化。趙淩雲隻覺周身空間仿佛被瞬間鎖定,竟生出一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絕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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