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好好領略大乾帝國的風光,眾人並未選擇傳送陣直達皇城,反倒任由飛舟慢悠悠地穿行雲海。舷窗外,青山如黛,長河似帶,沿途城鎮星羅棋布,偶有靈脈湧動處,可見雲霧繚繞的修真坊市,一派盛世氣象。約莫半月光景,那座巍峨壯麗的皇城才終於刺破雲層,青黑色的城牆連綿百裡,覆著一層淡淡的靈光,皇宮紫金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氣勢磅礴。
飛舟尚未落地,一道蒼老而洪亮的聲音便已穿透風聲傳來:“恭迎張供奉駕臨!”
隻見下方廣場上,一位身著繡金雲紋術士宮裝的老者正領著一隊儀仗躬身等候,老者須發皆白,麵容卻紅潤如嬰孩,袖口繡著的丹爐圖騰在日光下流轉微光,正是大乾皇家術道院的主事李穆年。他抬首望向飛舟,朗聲道:“老夫李穆年,奉陛下之命,率皇家與術道院眾人,恭迎諸位。”
聽聞來人身份,張小生不敢托大,忙來到飛舟邊緣拱手,語氣謙和:“穆丹師乃九品丹道大宗師,更是帝室尊親,竟親自遠迎,晚輩實在受寵若驚,擔當不起。”
這李穆年不僅是大乾帝主李承乾的親叔父,更是帝國丹道界的泰鬥級人物,實打實的九品丹道大宗師,一手“九轉還魂丹”名動天下。見張小生雖有“人族丹道年輕第一人”的盛名,卻毫無半分少年得誌的傲氣,李穆年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捋了捋胡須,微微頷首道:“諸位一路舟車勞頓,風塵仆仆。老夫已在城外備好皇家彆苑,苑中溫湯、靈膳皆已齊備,不如先隨老夫前往歇息片刻,倒去一身疲憊?”
張小生側身讓過,含笑道:“全憑穆丹師安排。”
一行人隨李穆年登上皇家車隊,車馬沿著青石板鋪就的禦道緩緩前行。沿途百姓望見皇家儀仗,紛紛駐足垂首行禮,目光中滿是敬畏與肅穆。車內,李穆年撚須隨口問道:“張供奉年少有為,老夫有意將皇家丹院全權交予你打理,不知張丹師意下如何?”
張小生忙拱手辭謝:“晚輩初來乍到,資曆尚淺,實難當此重任。”
李穆年聞言,撫掌朗聲笑道:“嗬嗬,張丹師在聖域煉丹時的風采,老夫可儘收眼底。你若擔不起這份擔子,天下間怕是再無人夠資格了。此事,就這麼定了。”
張小生聽聞李穆年此言,心知推脫無益,再故作謙遜反倒顯得虛偽,當即再次拱手,神色添了幾分鄭重:“穆丹師厚愛,陛下信重,晚輩若再推辭,便是不識抬舉了。既如此,晚輩必當竭儘所能,不負皇家丹院威名。”
李穆年見他應承得乾脆,態度不卑不亢,眼中讚許更甚,朗笑道:“好!老夫就喜歡你這般爽快的年輕人。丹院交予你,老夫放心。”
車隊又行一炷香的光景,街景在眼前緩緩倒退。前方忽然現出一片恢弘的皇家莊園群,四周守衛肅立如鬆,莊園內靈田縱橫交錯,其間不乏珍稀靈藥,儼然是煉丹師的洞天福地。
車隊緩緩停穩,車外傳來侍從恭敬的稟報:“穆老,張供奉,皇家彆苑到了。”
“走,張丹師,我領你進去瞧瞧。”眾人下車後,李穆年引著一行人邊走邊道,“彆看這莊園表麵與尋常宅邸無異,實則地下埋著一條火脈,其中更蘊養著天火榜排名第六的金蒂焚炎。”
眾人步入一座莊園,隻見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小橋流水相映成趣,布局精巧得一步一景。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藥清香,混著靈泉特有的濕潤氣息,格外宜人。尤其是後院那方偌大的藥池,淡綠色的藥液在池中翻湧,僅是輕吸一口,便讓人神魂清明,通體舒泰。
李穆年將眾人引至主院安頓妥當,便開口道:“諸位先沐浴更衣,享用靈膳。老夫還需回宮向陛下複命——這幾日正與大周餘孽僵持,陛下怕是抽不出餘暇來接待張丹師了。”
張小生等人再次道謝,送走李穆年後,便各自分配了房間,暫且休整。
沐浴過後,張小生換上皇室備好的繡紋靈草錦袍,隻覺神清氣爽。他無心貪戀靈膳,跟眾人打了聲招呼,便循著方才李穆年提及的火脈氣息,往後院方向走去。
越靠近藥池,空氣中的暖意便愈發濃鬱。淡淡的草藥香裡,漸漸摻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金紅色火氣,灼而不烈,反倒讓他丹田內的靈力蠢蠢欲動。藥池旁的石板路被烘得溫熱,張小生俯身細看,池底岩層隱約泛著暗紅光澤,仿佛有岩漿在底下緩緩流淌。
“這便是火脈的氣息麼?”他指尖凝起一縷靈力,輕輕觸碰池麵。淡綠色的藥液瞬間泛起漣漪,一絲極細微的金炎之氣順著指尖鑽入體內,沿途經脈竟被熨帖得無比舒暢。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一名身穿淡金色錦袍的年輕男子緩步走來,身後跟著兩名隨從。他睨著張小生,趾高氣昂地開口:“你就是張小生?”
張小生打量他一眼,見他這般態度,已然明了其身份,遂笑道:“不錯,在下正是張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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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且問你,用天香草煉製回魂丹,可有什麼講究?”
張小生聞言,指尖的靈力悄然收斂,目光掠過對方錦袍上暗繡的皇室徽記,笑意未減:“天香草性偏寒,而回魂丹需借火脈之力溫養魂魄,這第一步,便是要以陽火靈草中和其寒性,否則丹藥易生燥裂之弊。”
那金袍男子挑眉,身後一名隨從立刻接口:“胡說!我家公子曾見煉丹大師煉製,從未用什麼陽火靈草,分明是你不懂裝懂!”
“哦?”張小生轉身麵向藥池,指尖指向池底那抹暗紅,“大師煉丹,或許是借了這火脈底蘊強行綜合,可尋常修士若照此效仿,輕則丹藥失效,重則反噬經脈。況且,天香草的葉尖若未用晨露浸泡三個時辰,煉出的丹藥會殘留滯氣,非但不能回魂,反而會阻塞靈智。”
金袍男子臉色微變,顯然沒料到對方會對煉丹之道如此精通。他強自鎮定,冷哼一聲:“一派胡言!我這就去請宮廷煉丹師來,看你還如何狡辯!”
還不待他轉身離去,身後便傳來腳步聲,李穆年帶著兩名宮廷修士匆匆走來,見此情景,不由皺眉:“小十八,你怎麼在此處?”
原來這金袍男子,正是李承乾的十八子。他見李穆年到來,語氣頓時弱了幾分,卻仍硬著頭皮道:“穆爺爺,此人不懂煉丹,卻在此妖言惑眾,我正欲拆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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