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婉將手搭在頭上,嗓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覺得我不應該跟閆文林結婚。”
杜依涵動作緩緩的收回了本想在她身上作亂的手,看見江時婉眼角邊隱約有著濕意,愣是一時沒敢出聲兒。
隨後才小聲兒說道“現在才後悔,早乾嘛去了?當初就提醒過你了!”
“後悔了,心累。”江時婉說。
杜依涵一聽不得了,“心累!怎麼會心累?你是不是對閆文林有感覺了?”
江時婉沉默無言,她本來覺得能夠瀟灑來去,結果現在才多久,閆文林說的一句話都會輕而易舉的影響她的心緒,她之前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會因為閆文林的一次失約而耍脾氣。
在江時婉看來,自己就像那個躲在宴會廳角落裡小心翼翼偷拍他的小女孩那麼的蠢。
江時婉微微睜開眼睛看著滿臉關切的杜依涵,她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說道“杜依涵,你說我還有多久才能拿回股份,多久才能離婚?”
“可是,我覺得閆文不是你想離婚就能離的掉的吧?”杜依涵擔憂的說道。
杜依涵說出了症結所在,她耍了閆文林,閆文林怎麼可能會白白的讓她耍呢?
江時婉腦海中飄過一行字來自作孽,不可活。
江時婉翻了個身,將自己埋在了柔然的枕頭裡,杜依涵見她這樣兒也惡補好再說什麼了,拍了她一下說道“你先起來洗漱再睡。”
被杜依涵從床上來起來卸妝洗漱後,江時婉才倒回床上沉沉的睡去。
閆文林回到悅園的同事,鄭陽把他的行李也送了回來。
“閆總,你不是說去應酬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鄭陽吃驚的看著這個時候出現在彆墅的閆文林。
剛下飛機時閆文林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要去某個私人會所應酬,還沒等到行李就直接開走了車,讓他們自己聯係公司再派車過來。
從機場到那邊,車程少說也得兩個多小時,下班高峰期不排除堵車的因素,總之也不會這麼快就回來了吧?
“回去吧,沒你事兒了。”閆文林說。
鄭陽本來還想說什麼,閆文林拿過他手中的拉杆箱,精致就往裡走。
閆文林剛上樓,就接到了閆家老宅子打開的電話。
閆老爺子聲音渾厚低沉,劈頭蓋臉就罵道“臭小子,今天家裡吃飯你怎麼沒回來?”
“出差!”閆文林說。
“你放屁,鄭陽說你六點到的機場,糊弄誰呢你?”閆老爺子聲音渾厚的說道。
“應酬!”閆文林說。
“我跟你說,你真是夠了,借口一個又一個,每周回來吃一次飯讓你為難了?”閆老爺子閆正楠佯裝和氣,說出的話卻是一句比一句酸。
“是啊,在外麵待了十幾年,現在翅膀也硬了,老頭子我在你眼裡早就不是回事兒了,得嘞,你彆回來了,老子死了之後你一分錢也彆想從我這拿。”
“您今天是不是又沒吃藥?”閆文林麵不改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