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何來虧欠!
江時婉因為吐很難受,猩紅了眼,看著遞到麵前的溫水,卻遲遲沒有伸手去接。
閆文林見她沒什麼反應,以為她還想吐,伸手順了順她的背,低聲問道“還難受?”
聽見閆文林的聲音,江時婉越想越覺得意難平。
她抹了一把嘴,說道“閆文林,我這麼辛苦懷著孩子,到最後我卻不能撫養他,甚至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憑什麼?就憑他爸姓閆?”
江時婉似乎已經忍到了一定境界,語氣也越來越激動,一把打開了他擱在自己麵前的手和水杯。
閆文林沒說話,將水杯往洗臉台上一擱,咚的一聲兒如雷驚耳。
他蹲下身來和她平視,一把掐住了江時婉的下顎,用威脅的口氣生硬的說“知道我姓什麼當初還不知好歹的往往我床上爬?管你是想報仇還是替程家抱不平,到了我閆文林這兒沒有過河拆橋一說,犯了我自己承擔後果,想離婚就要問我同意不同意,孩子歸誰也該我說了算,隻要我想,從你生下這個孩子開始,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一麵你信不信?”
江時婉死死的盯著他半晌,眼眶漸漸泛紅,眼底一片痛恨,氣得大罵了一聲兒“滾!”
江時婉強行從他手中逃脫,白暫的下巴上,幾根通紅的指印像是被烙上去一樣。閆文林緩緩的站起身,挺隨意的一說“天堂有路你不走,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他說完,不再搭理她,踏著腳步聲遠去。
江時婉突然跟個火箭一樣,蹭的站起來,立刻追了出去,看著閆文林幾乎赤裸著的背影,顫顫的嗓子故作鎮定的說道“閆文林,你就沒想過我會去打胎?”
閆文林的背影頓住,轉身朝她看了一眼,冷中帶諷的說道“是,你上天入地女英雄,你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他話是笑著說的,但冷峻的麵龐,眼底暗流湧動,想來波瀾不驚的男人還是動了怒。
江時婉穩住心緒,心口堵得隨時都要溢出來似的,但是她也知道閆文林說一不二,沒有回轉的餘地,她再是苦大仇深也沒用,江時婉轉身回到了於是,仔細的再漱了口。
回來時候,倒在床上就睡,一來是精疲力竭,二來是,有些東西不敢再煞費心神去躲想,怕這一夜都無眠。
閆文林看著那拱起的一團,稍作沉默,隨後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江時婉去扯被子“離婚。”
閆文林是好沒掩飾眼中的漫不經心的不耐煩,“除了我提的條件,沒的說。”
江時婉抿著唇悶嚷了一聲兒“那你說個屁。”
閆文林聽到她說了臟話,頓時就拉長了臉色,聲音沉了幾個度“你再說一遍?”
江時婉裝作沒聽見,不再開腔。
閆文林突然翻身過來壓在了她身上,突然一股重量憑空壓下來,儘管他注意了力道,她還是措手不及,被啞的呼吸一滯,氣息不順,猛的咳嗽了兩聲兒。
江時婉緩過來之後,手腳並用的推搡閆文林,冷著臉警告他“我是孕婦!”
閆文林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麵不改色的譏諷道“知道你是孕婦,嚷什麼嚷?不是鬨著想要打胎嗎?”
江時婉一下子紅了臉,打胎她也不過是隨口說說,如今,肚子裡的小家夥就是她的命,她是舍不得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看著閆文林這般不管不顧,江時婉更是急了眼。
閆文林次日去公司,臉色不見得太好,雖然說他平日裡一慣都是一副漠然乾練的樣子,但是明顯眉眼厲了很多,員工見了,都不得不拿出三倍的恭維。
下午開了個會出來,下屬們都叫苦連天,閆文林一概當做聽不見,回到辦公室,秘書告知他藜律師等在會客室。
“叫她進來。”閆文林聲音嚴肅而低冷,說完大步流星的往辦公室走去。
鄭陽把會議文件放在了閆文林的桌上便出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門上響起了敲門聲兒,緊跟著一雙纖纖玉手推開了門,高挑身影出現在門口“閆總!”
剛才辦公室裡沒人,秘書便讓她在會客室裡等著,那兒地方空曠,這會兒見了她,仿佛心裡一片曠地都沒填滿,可見他有知識抬起眼皮沒什麼情緒的瞧了她一眼,心裡便又覺得堵得有點難受。
他身上有一種很強硬的攻擊性,憑空給人一股壓迫感。
閆文林伸手扯了扯領帶,眉峰皺著,語氣稍緩了點,“什麼事兒?”
藜麥知道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以前在一起許多年,也沒見他有過什麼改變,但是對她說話總會刻意緩和許多,儘管聽起來有些生硬的不自然。
殊不知這不是她抗議的結果,她不太滿意的念叨過幾回“閆文林,我是你女朋友,能不能對我溫柔點?”
後來還當真溫柔了許多,語氣溫柔了,這已是難得。
時間有一種慣性,謀些東西會按照這種慣性保持下來,就像這麼多年他對她說話,始終不會太過冷漠。
藜麥揚了揚手中的文件,“需要你過目,然後簽字。”
說完,將文件遞到桌上,規矩恭敬地雙手推到閆文林的麵前。
閆文林看了眼文件有看了看她,淡聲兒說道“讓下麵的人送上來就行了,沒必要親自跑一趟。”
藜麥打官腔,“你要是有問題,我比較方便回答,有紕漏也好修改。”
藜麥自己心裡清楚,統統都是借口,不過想趁機見上一麵而已,也算是因公尋私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三色拚接的蕾絲連衣裙,係上一條黑腰帶,足夠精致搶眼,也不失乾練勾勒出細腰長腿的無完美比例身材。
藜麥以前問過閆文林,喜歡女人穿什麼類型的衣服,他說簡單乾淨就好,所以她以前怎麼簡潔乾練怎麼來,卻忽視了怎麼展現女性魅力,也忘了是哪一次起,她看見站在閆文林身旁的江時婉,穿的漂亮彆致,有小小的性感,卻一點不拖泥帶水,西裝革履的他摟著她的腰,連她都覺得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