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雙目空洞的江時悅,發出一聲兒蒼白冷淡的笑“他自願遭這種罪,有什麼辦法呢。”
江時悅的聲音很輕,但是一出口,立刻讓哭聲勸慰聲混雜的走廊安靜了下來。
鐘母一聽,一把掙開鐘父衝了過去,厲著眼色指著江時悅問道“你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江時悅抬起臉,滿眼的疲憊,臉色如紙,仿佛受到了什麼致命的打擊,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來應對眼前的一切。
江浩聲瞪了江時悅一眼。
江時悅無辜的看了他一眼,他在警告她什麼?怕給江時婉造成什麼麻煩嗎?
早年對那個女兒不聞不問,現在,江時婉的利用價值比她高了,在閆家的地位穩固了,天秤就要往她那兒偏了?
江時悅撩了撩嘴角,不再看江浩聲,對鐘母說道“他為了彆的女人,連命都顧不上了,你說,誰能阻止他呢?”
鐘母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來一個人,但是不敢確定。
“誰?”
“伯母,你應該清楚。”
江時婉在婦產科做檢查,心中不安的躺在檢查室的床上,肚子一陣一陣的傳來痛處,不算強烈到難以忍受,但是自從她倒在後座之後,肚子的痛就沒緩過來。
醫生神色凝肅,江時婉顫著手去護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肚子,她能夠感受到孩子在裡麵鬨騰的厲害。
正在看b超醫生低斥“手拿開。”
江時婉手指握成拳頭放回身側,死死盯著天花板,她害怕了。
心中一麵傳來患得患失的懼怕,一麵擔心著樓上的情況。
做完檢查,醫生才交代“好在胎兒平常狀況健康穩定,沒什麼異常,好好休息,以後注意一點,不要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江時婉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醫生安排了一件病房臨時住下,江時婉靜靜的躺在床上,肚子的疼痛漸漸緩解,孩子也慢慢安分。
這時,病房的門,突然砰的被人大力推開,江時婉一驚,往門口看去,鐘母為首的人怒意匆匆的朝著她走過來。
江時婉看著來勢洶洶的鐘母,便知道事情不妙。
而她現在一個人,先不論對錯,麵對這樣的陣仗,她總歸是要吃虧的。
她沒敢通知盛韻櫻,怕叫她擔心,她今晚又在閆文林小姨家裡,不好驚動人家一家。
司機不放心,便說回去將阿姨接來照看,江時婉答應了,司機還沒把阿姨接來,卻先闖進來了這些人。
為首的鐘母,跟在她身後的那位麵容嚴肅的六十歲左右的男人,應該就是鐘越城的父親。
鐘母會知道她在這裡,肯定是有人告知。
至於是誰,江時婉心裡大致有數。
人最怕什麼?。最怕無所忌憚無所畏懼,就是所謂的光著腳不怕穿鞋的。
江時悅並不是輕易會被逼急的人,但是這一次,江時婉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