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閆文林是彆有他意,而她過分渴望得到他的回答的行為,暴露了她的言行不一,嘴上說著後悔,卻像是巴不得想要跳進這團泥潭不想離開似的。
江時婉退縮著,呼吸變得濃厚起來。但是這一刻的緊張,好在掩蓋住了今天一天的兵荒馬亂。
閆文林挺認真的看了她一眼,一如既往的淡然語氣中夾雜著幾分嘲弄“喜不喜歡又如何,反正在你看來,不也是無足輕重,並未當做是一回事嗎?”
江時婉無言以對,論抓人語病借此堵人嘴的功力,她比不上他,隻能嘴硬辯解,“我沒有……”
稍許,閆文林抓著她的手也不放,銳利沉穩的眉眼掃過她“沒有?沒有什麼?沒有想過離婚還是沒有想過相信我?”
江時婉心中一亂,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有些事兒不是一兩日就能做到的。”江時婉垂下頭說。
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個道理,感情不是一兩日就能牢固,即便能說出喜歡,也不一定還是真喜歡,信任二字,說的出口,卻難以在短時間內做到。
閆文林手搭在她腿上,手握著她的,“你想要的,我都會儘力給你,閆太太。”
江時婉看著握住自己手的那張手掌,長指修長而有力,她的手如同嵌在他手心一樣,她試著用手去回握了兩下他的手。
是與以往不一樣的感覺,或許是心中篤定了他對自己有感情,所以要有底氣的多。
鐘越城傷勢未愈還躺在醫院,但是自他受傷以來寸步不離的江時悅,昨晚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鐘越城看見新聞之後,撥了一天江時悅的電話都是關機狀態。
他已經讓人去找江時悅,相當設法降低影響,還不能下床的他躺在病床上焦頭爛額。
此時江時悅卻在就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運動完,做了個sa後回到房間,倒了一杯紅酒坐在窗邊欣賞著華燈未央的大都市。
這才拿出手機看著各種各樣的來電提示和短信。
翻下去,鐘越城,李慧蓮,江浩聲,還有……藜麥?
江時悅挑了挑眉,剛要把手機扔到一邊,藜麥的電話又進來了。
看樣子是隨時隨地都在重複撥號中。
江時悅慢悠悠的接了電話,語調懶散,幽幽道“喂?”
李艾壓抑著怒氣,“江時悅,誰讓你把那些消息給媒體的?”
“我怎麼有點聽不懂?”江時悅喝了一口紅酒,故作茫然。
“你少給我裝傻!”藜麥有些咬牙切齒,憤憤的說“你彆以為我不知道江時婉的醜聞都是你捅出去的!那些照片隻有你有,我跟閆文林的事兒我也告訴過你……”
藜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時悅打斷,“是我捅出去的又怎麼樣,礙著你了嗎?哦,沒有礙著你,但是礙著你的心上人了。”
江時悅無所謂的笑了一聲兒,“江時婉跟我之間有些事兒是剪不斷理還亂又避不開,我跟她互相看不順眼很正常。但是藜麥,你也真是挺有心機的,要不是你上次喝醉無意間說出你對閆文林的一片赤忱之心,我都還不會反應過來。”
江時悅冷哼,接著說“每一次出了事兒,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剛正不阿的給我出主意,原來是玩借刀殺人這一招啊!既不會臟你的手,還能給江時婉搞出一堆麻煩,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牌,然而你當我江時悅是什麼,你藜大律師的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