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何來虧欠!
結果他沒一會兒就出來了,腳步沉沉的從樓上下來,抓起沙發上搭著的黑色大衣就往還未脫下的西裝外麵套上。
江時婉矮是沒忍住,問“你去哪兒?”
閆文林說“爺爺進醫院了,我去看看。”
江時婉下意識從沙發上撐起來,正想說我跟你一起去,他已經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彆去了。”
江時婉剛想說點什麼,他頓了一下,自顧自的又補充,“也是,你想去就去吧。”
聲音淡漠,眼神幽暗,棱角分明的連山噙著一抹沉冷和冷嘲。
江時婉的腳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樣,再也挪不動。
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江時婉眼睛乾澀的看著外麵,知道一切漸漸歸於寂靜,她才重新將視線定格在電視裡。
餘光瞄過手機,屏幕一直亮著,不斷有微信和短消息進來。
程初為發了簡單的新年祝福,並且解釋剛才自己出差,在飛機上,沒能及時接到她的電話。等江時婉一一回複完了新年祝福之後,才發現置頂微信有一條自己剛剛忽略過了的消息。
四個字新年快了。
然後有一張背景圖片,是從醫院十樓拍的遠處燃起的煙花夜景。
發信息的時間正是零點整。
江時婉回了一個心的表情,鎖了收你,悄無聲息的用手去擦眼角。
都說每一段戀愛關係中,總需要有一個先低頭的人。
江時婉沒想過讓閆文林成為那個先低頭示好的人,而當他真正做了,她便一次次覺得自己何德何能。
淩晨兩三點,閆老的病情穩定了下來,在這之前,手術室外守著一大家子人,各做各的事兒,沒有意想之中的爭吵。
隻是閆安寧將閆莫莫帶到了樓下的婦產科,說她不能這麼熬夜,先去住著,明天找個時間做個檢查。
閆莫莫大起疑心,吼了她一句“我很好,不用做檢查。”
閆文敬和閆文林一前一後的朝這邊看過來,閆安寧忍著氣,壓低聲音跟閆莫莫說“你胡鬨什麼?你懷孕到現在檢查過了嗎?知道懷孕有多少也要注意的事項嗎?要是各項指標沒有達標,不僅養胎,想保都保不住!”
閆安寧的話讓閆莫莫將信將疑,最後被閆安寧半強迫的帶到了婦產科給她安排了一間病房。
等閆老從急診室裡出來,閆安寧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三點鐘。
她看了一眼手機,沒有一條短信和回電是來自那個人。
她自嘲的一笑,此時此刻,他應該在香港陪那個女人過除夕。之前她就從他的書桌下麵翻出了兩張今天去香港的機票。
是她不切實際了,是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
閆安寧半邊臉陷入枕頭裡,不一會兒臉下的枕芯濕了一片,她閉著眼睛揪緊了被褥,死死咬著牙許久,揮手就將放在床頭櫃上的一隻花瓶砸在了地上。
等閆莫莫第二天剛醒來的時候,閆安寧就將她從床上拖了起來,還沒等她徹底清醒就將大衣往她身上一罩,動作利索“去做檢查,我已經給你約好了醫生。”
“你乾什麼?”閆莫莫被閆安寧風風火火的勢頭嚇到,“一大早做什麼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