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文林才不管什麼氣墊還是床墊,臉色陰鬱的鎖住她的臉“你再說一遍。”
江時婉知道他是不喜歡她說粗話,江時婉沒出聲兒。
倒是在坐的好些人因為他們倆之間突然微妙起來的氣氛而看了過來。
江時婉拎著包起身說“我去趟洗手間。”
隨後踩著高跟鞋穩穩的往洗手間去了。
江時婉進了洗手間後,進了獨立的隔間裡,隔間裡的空間很大,設備齊全,可是算是一個小型的私人補妝室。
江時婉坐在馬桶上,背靠在冰冷的抽水箱。
她還是做不到釋然,是不是每一個貪心的女人,總是這麼欲念深重?一開始想要婚姻想要錢,得到了,有想要談對等的愛情。
當初發覺自己抗拒不了自己的感覺的時候,她還可以接受,沒故意要求閆文林對她身心專一,她也不是情懷總是春的少女,知道現實兩個字。
現在卻眼裡容不下沙子,心裡總覺得萬分膈應。
江時婉在隔間裡坐了很久,閆文林打電話來催的時候,她才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走出去。
卻看見馮淩正倚在洗手台旁邊,笑意盈盈的額看著她。
馮淩沒有補妝,而這個清冷到連馬桶抽水聲音都沒有的洗手間裡,江時婉回憶起,許久之前,她似乎是聽見了一陣高跟鞋觸地的聲音。
江時婉看她似乎是在刻意等自己。
說實話,江時婉對馮淩的感覺,很一般,不熟,就是見了麵會打聲兒招呼的那種。
加上上次她和程初為吃飯的時候,看見她很三兩個男人一起,那時候馮淩似乎已經跟孫白林確定了關係。
江時婉無心去窺探被人的隱私或者內心的想法,隻是不太喜歡。
馮淩朝她莞爾一笑“在裡麵呆那麼久,不舒服麼?”
江時婉搖搖頭,並未多做解釋,馮淩淡淡的扯了下唇。
微微一笑,挑花眼含情脈脈,迷離且讓人覺得她在暗送秋波。
但是觸及她老練的眼底時,又覺得冷漠而飽經滄桑。
馮淩的妝容並不濃,但是一抹紅唇,再加上往上輕佻的眉梢眼角,便妖嬈美麗的淋漓儘致,而那雙桃花眼起了關鍵的作用。
馮淩的美,是漠然,屬於帶著一股攻擊性的張揚,一身紅裙便是鮮衣怒馬、
“你幾個月了?”馮淩望著她的肚子笑問。
江時婉一邊洗手一邊回答“五個月。”
馮淩點點頭,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真好。”
江時婉一頓,看向她,在她的肚子上流連了幾眼才移開。
江時婉想,或許沒有懷過孕的女人,都不會有那樣的眼神。
心疼,惋惜。
江時婉頓了頓,說“女人年輕的時候,更適合一個人多享受一些自由的時光。”
自己都不知道算是變相的安慰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