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何來虧欠!
藜麥喝的神誌不清,被他的動作弄疼了,哇哇大叫“你弄疼我了!放開放開!”
言恒語被她鬨的頭大,手一鬆,說道“好的,我放。”
言恒語鬆了手之後,藜麥甚至一軟,順著鞋櫃就往下滑,坐在了地上,突然就沉默了下來。
久久沒見她有反應,言恒語以為她睡過去了,打開玄關的燈卻看見她靠在鞋櫃上淚流滿麵。
言恒語一時無語,揉了揉眉心,過了會讓,寂靜的聲音才在空蕩蕩的公寓裡淡淡的響起“藜麥,每次喝醉了就是這樣,夠了沒?”
“嫌我煩你就彆管啊,反正幾個月前你就要跟我絕交了。”藜麥閉著眼,眼皮也不抬的說。
言恒語冷笑了一聲兒“要是在閆文林這事兒上你有這麼痛快,何必淪落到要買醉療傷的地步?”
“你不懂!”藜麥用手擦了擦眼淚,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站起來,步履淩亂的往裡慢慢地走“你不懂那種放不下,但又逼著自己放下的痛苦。”
“我比你更懂。”言恒語看著她的背影說。
藜麥的腳步停住,但是卻沒有轉身。
言恒語重複“我比你更懂,這麼多年來,這種感覺如影隨形。”
藜麥嗬嗬一笑,背影清瘦又低落,她頓了下,緩步朝著自己的臥室裡走去,不小心撞在了門框上,言恒語條件反射的就跑過去把人給接住。
藜麥拂開他,說道“你知道嗎,我真的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江時婉跟人怎麼樣,閆文林都不置一詞,我去說算什麼,反而被人媽不要臉。”
她自嘲一笑,“我是不是真的很不要臉?”
言恒語讚同“的確。”
藜麥也不生氣,一下子就趴在了床邊,悶聲悶氣的說“我也心甘情願,當你對一個人執著到一定地步的時候,理智可以不要,臉皮可以不要,隻想為了他好。”
“可是他不需要你的好。”
言恒語的話,一語中的。
有時候不是你不好,是因為你不是他想要的人。
藜麥裂開嘴笑出聲兒,仿佛聽見自己心臟在冒血的聲音。
“是啊,他不需要我的好,但是我還是希望他好好的,畢竟一響起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舍不得讓他不好,他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對她不好的人,勞心勞力。”
言恒語不得不提醒她“這都是他自願的,你又怎麼知道江時婉對他不好,你不要被自己的不甘迷亂了心智。”
藜麥這個地步已經聽不進去了。
藜麥自言自語的說都“是啊,他是自願的,他啊,為了為江時婉澄清,補償我的損失,多給了我千分之三的股份。”她抬著眸子望向言恒語,目光無焦,神采儘失,“他好大放,對江時婉好貼心。”
藜麥說著,眼淚順著臉頰再次流了出來。
言恒語看了她一眼,隻覺得自己做的一切,她反正也看不到,瞬間覺得沒意思,何必自虐,轉身要走,卻見她從床頭櫃裡取出一本類似於紀念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