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何來虧欠!
閆文林跟在後麵“肚子餓了沒有?”
“吃了宵夜。”江時婉淡淡的回答,脫下外套搭在手腕上。
對於江時婉的冷淡,閆文林並沒有表現出不悅,反倒是跟在她身後,一副要鞍前馬後伺候的樣子。
江時婉不愛搭理了,心想自己玩玩不能再像老驢拉磨似的永遠在原地轉圈,因為他的幾句好閆好語,又跟豬油蒙了心一樣得過且過,之後又因為某些無法避開的現實而頭破血流,周而複始,她不累,閆文林必定是會疲憊的。
沒有哪個男人忍受得了這樣,也沒有哪個正常的女人願意這樣。
江時婉換了衣服洗了澡出來,臥室裡不見閆文林,亮著盞落地台燈和幾個吸頂燈,她也沒管他去了哪兒,上床就閉眼就睡。
明明困極了,因為燈光的原因,就算有清夢也被擾醒了,她煩躁的起身翻出來一個眼罩戴上。
當視線變得黑暗,聽覺卻愈發的靈敏起來。
外麵的腳步聲沉而穩,江時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周圍的聲響上,在腦中模擬著現實影像。
緊接著,門被打開了,然後輕輕關上,他走到了床邊,往床頭櫃上方了個什麼東西,閆文林知道她沒睡著,“喝杯牛奶再睡。”
江時婉眼罩也沒摘下來,語氣不太好,“大晚上喝什麼牛奶,我要睡覺。”
誰玩,孕中期習慣了朝著左邊側睡的她,硬是轉了個方向,朝向右邊。
“行,晚上你要是不好睡,我再去熱一杯。”床邊立著的那個人走開了。
江時婉越來越煩躁,不知道是跟他置氣還是跟自己,他於是順著自己,她便越生反骨,江時婉都在懷疑自己這麼麼的反常,是不是有了產前抑鬱的症狀。
過了會兒,突然想到自己現在朝著的這個方向,待會兒就是閆文林的方向,於是果斷的換回了左側臥的睡姿。
閆文林去洗了個澡掀開被子上床,江時婉還沒有睡著。
閆文林叫了她一聲兒,她沒應,便伸手想要去從背後將她抱住。
手才剛碰著她,她便形同充滿警惕的貓,僵硬的背脊微微拱起一個弧度,閆文林收回了手。
似乎傳來了一聲兒她的歎息。
江時婉這會兒的確是餓了,跟杜依涵去吃夜宵的時候,她也沒吃幾口,加上這會兒到了晚上,肚子裡孩子又鬨騰,動來動去也沒個消停。
她自然又是拉不下臉讓閆文林去給她弄牛奶弄吃的,自己又不想動。
這樣一來一去,心情更是五味雜陳得難受。
許多時候,人的難受,無非是來自自怨自艾彆離苦,七情六欲難自控,江時婉現在就真的是覺得自己是一頭拉磨的驢子。急躁的轉著圈。想要掙脫些什麼,偏偏被束縛的太累,於是她更加跳腳跟自己過不去,也有點陰暗的也想跟彆人過不去。
於是閆文林察覺到她的躁動不安,還是將她抱住,手伸到前麵去,附在她的肚子上,果然感覺到孩子在動個不停。
閆文林說“應該是你把他餓著了,他在跟你抗議。”
孕婦的情緒本就波動起伏比較大,他這麼說,她還真的較真了,覺得閆文林的意思
是,她虐待自己的孩子了。
江時婉說“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倒是來懷一懷試試?”
閆文林出奇的好脾氣說“我要是能懷,不介意幫你分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