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時他沒將這張照片公布出來,確實是給江時悅和江家留個麵子,如果江家那邊要繼續糾纏不休,他也不吝於將證據給他們觀賞觀賞。
其實鐘越城沒有告訴江時婉的是,因為江浩聲是江時婉的父親,所以他們有損了江家的麵子,他今日肯鬆口將照片給江時婉,也是因為江時悅對她威脅在先,如果江時婉想要將江時悅同吳坤的事兒披露出去,那便是她自己想好了之後自做定奪了。
那天鐘越城本來說,找江時悅將事情說清楚,證明他選擇悔婚,並不是因為江時婉向他透露過兩個人的事兒,江時婉沒必要白白背上她一廂情願的憎恨。
但是江時婉拒絕了,因為選擇曝光這張照片,她根本就不在乎江時悅是怎麼看她了。
既然當初是江時悅不問緣由的一口咬定就是她江時婉乾的,所以不管真或者假,江時悅需要的不過就是一個理由,報複江時婉的理由,僅此而已。
鐘越城最後留了句話給江時婉,讓她有事兒可以找他幫忙,怕是她有心避諱,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把握的了分寸的。”
男人了解男人,就像是女人了解女人,但是情敵揣摩情敵,其精準程度卻是遠遠高於前兩者。
所以閆文林的醋並不是莫名其妙,鐘越城為何婚禮不公布照片,今天跟江時婉吃了個飯便將這個照片拱手了?
這個鐘越城並沒有死過心。
江時婉見閆文林轉過頭來盯了她半晌沒有說話,像是在想事情。
她推了推他“你把照片給公關部,讓他們找個法子將消息放出去,要神不知鬼不覺,不要讓太明顯的人覺得一眼就能發現是我做的。”
他說“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
“已經很明顯了。”
“是嗎?”江時婉擦了擦剛擠在手背上的護手霜,皺了皺眉深思狀,然後不太在意的說“我覺得不明顯就行了。”
閆文林將手機關掉扔在了一邊“以前你還挺心慈手軟的,現在怎麼想利索的解決了?”
“誰說的,我一直秉承著最毒婦人心這一原則。”
“那你以後彆在跟那個鐘越城來往。”
“你說的這個,跟方才我說的那個,有幾個關係?”
閆文林剛要說話,江時婉伸手打斷他“好了,我明白了。”就算是沒幾個關係,他都能強扭出幾個關係。
第二天,江時悅發現不僅江家跟吳家的股票跌得跟瀑布似的,這事兒竟然還沒完,自己和吳坤在滿月酒上做的事兒,居然被人拍了照。
江時悅給吳坤的電話如期而至,而吳坤的聲音間已經添了幾分陰森,“打來乾什麼?”
“少拐彎抹角了。”江時悅已經自亂陣腳,無計可施,問道“還有補救的辦法麼?”
吳坤說話斂著聲兒說道“你先委屈些時日,最後十天之後!”
江時悅一愣“你讓我坐以待斃嗎?”
“要麼配合我,等我拉你一把,要麼你就自己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