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的,都是清淡的東西。”
言恒語這才放心,一大波人還在裡麵噓寒問暖約下次再說,他已經提著東西離開了。
他一番看手機,想給許玲打個電話,前麵由遠及近地傳來徐徐而談的對話。
有男人說“藜律師,這個案子你到底能有幾成把握?”
“對不起劉總,現在不能給您一個確切的答案,但我敢保證,如果您的資料和證據完全屬實,勝訴率在百分之就九十以上,您大可放心。”
女人說話的聲音清亮柔脆,卻調理清晰,語調不重不緩,透著一股乾練勁兒。
“那就好。”男人欣慰,頓了一下,又問“薑律師啊,我最近聽說,您退出了薑氏,轉讓了股權。”
藜麥微怔,轉眼已是長袖善舞般的職業笑容,“是的,畢竟精力有限,想將重心放在律師事務所的發展上,那邊交由我哥哥打理,我也放心。”
“哦,是這樣啊……”
藜麥笑,一抬頭,笑容暗淡了下去。
雙方從相對的方向,同時往電梯間走,劉總一看見言恒語,背脊便不由自主的超微彎曲,幾步走到了言恒語的麵前,“言總,太巧了,真是好久不見啊!”
言恒語跟眼前的人寒暄了幾句,看向旁邊的藜麥,既然打了照麵,也不能當做是沒有看見,她微微額首,然後偏頭看向了一邊。電梯下到最底層,那位劉總離開皇後。
言恒語拉住了藜麥的手臂,問她“你把股份給了薑宇承?”
“嗯。”
藜麥很難露出笑容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薑宇承是想繼續嘲諷她呢,還是對她表示歉意和同情?
沒有任何原因,這個想法突然跳進腦子裡。
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被推遠,即便是站在言恒語的立場上,他又充分的理由拒絕她的請求,但她作為那個當事人,心裡不甘,怨懟,但自己也沒有立場去說什麼。
所以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麵對言恒語,乾脆要走。
而言恒語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隻是說“很抱歉幫不上你什麼忙,那天的話說的重了。”
藜麥驀然心裡一緊,握著包的手收了收,“沒關係,你也沒義務幫我。”
“沒找到其他辦法嗎?”
藜麥往前走的腳步突然一頓,看也不看他的望向前方,笑了笑說道“還能有什麼辦法,我連江時婉都求過了!”
言恒語眉頭一皺。
“江時婉?”
“嗯。”藜麥低頭,“她找我見過一麵,問我給閆文林打電話乾嘛?我說了之後,她說不會借給我,閆文林也不會借給我,那我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