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彆人的領子,聲音有點不穩“她在哪兒?”
“我還想問你她在哪兒呢?她給我看過你的照片,你就那負心漢啊,我以為她回去找你了。”
他說完,搖搖頭。“這女人原來是跟你學壞的,欺騙人感情啊,說讓我給她住的地方,以後有機會可以讓我當她孩子的後爹,轉眼就沒人影兒了。”
江時婉怔住,想起兩年前的發現,閆莫莫出現在了那邊的賭場,沒想到竟然碰巧遇見了認識的人。
那荷官說完,瞥了也眼程初為,撒手就要走。
江時婉看著程初為的背影,瞧著那感覺不對,趕緊拉住那人,“不知道你能不能多說一點她的事兒,或許我們能追查打她的下落。”
“說了又怎麼樣,她離開的時候手機都扔了,留下一點現金,掛了個偽車牌開走了我的車,你們要是找的到她,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沒喲偶點音訊。”
江時婉並不是不明白這樣的道理,看了眼一動不動的程初為,鬆開了手,“不好意思。”
那人走了,程初為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江時婉摸上他胳膊的時候,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肌理的緊繃。
“走吧,先吃飯,”
程初為站著沒動,突然好笑,笑的人背後都發寒了,“算了,估計是報應,壞事兒不能做的太多。”
江時婉笑容有點酸,一時間覺得,可能真是天道好輪回。
江時婉想程初為那話用在她的身上是在適合不過。
不是你的,強求而來,便是壞,後果不論如何,都沒有資格再去怨念,想求個解脫也變得很艱難。而她卻又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活該遭罪,自我折磨。
或許話不應該說的這樣的重,世間不如意的人千千萬,還不都是咬牙撐了過去了。
她常常做夢,夢裡吊在半空中等待死亡臨近的感覺,冰冷的海水灌入口鼻時的窒息感,清晰地恍如昨日剛發生。
每每重溫一遍都是一種精神折磨,從床上挺屍而起之後,整夜整夜無法入眠。
這才是真正的報應,讓你將最恐懼的事情,一遍遍變著花樣在你鬨鐘重複上演,讓你細細體味絕望的感受。
誰能受的住?
程初為本來是來看江時婉的,還想著將她帶回去休息一段時間,他認識一位不錯的心理醫生,想讓她介紹給江時婉,作為朋友聊聊天。
誠然,他確實認為江時婉現在的行為,是一種心理疾病的反應。
但是最終被半路殺出來的一個人攪得不安生,江時婉見他聽到閆莫莫的消息之後,整個人都不在狀態,讓他沒什麼要緊事就趕緊回去了。
程初為連夜回去了。
江時婉一個人呆在了酒店裡,翻來覆去輾轉到天蒙蒙亮,她找出之前拎過的一個包,翻出一板藥來,結果已經吃完了。
她頹喪的回到了床上,手機上傳來消息提示音。
是閆文林發來的一段視頻。
視頻裡是閆睿軒鼓著小屁股悲傷有含糊不清的哭聲“爸爸壞!媽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