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何來虧欠!
閆文林凝視著她的臉,她沒有退縮畏懼,靜靜的望著他的眼睛。
“彆吃了。”
“那你可能就會整日麵對一個瘋子一樣的女人。”江時婉拿過那版藥,垂著眸子問道“你願意嗎?”
她平靜的就想是拉家常一樣,低頭觀察著手中的藥,沒看出來閆文林眼底縈繞的一言難儘。
他咽了咽喉嚨,拿出突起的喉結上下滾動,出聲兒低啞,“吃了這個就能好?”
江時婉抬起頭來,用“你真單純”的語氣說道“不一定能。”
隨後意有所指的凝視著他。
閆文林知道她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說,隻有離婚能?”
江時婉怔了怔,即可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閆文林沉默了半晌,捏著藥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將她拉近,一手放在她的後背,一下一下的安撫起來。
江時婉仰著頭下巴被迫搭在他的肩上,看向外麵的淒淒夜色,沒有夏天蛐蛐刺耳的鳴叫聲兒,夜晚都顯得更加瘮得慌。
她不知道閆文林想要表達的是什麼,隻是越來越緊的擁抱,讓她緊緊蜷著手指,才忍住想要推開他的衝動,這種衝動是大腦傳達出來的,告訴她此刻應該推開他,顯然理智勝過了某些東西。
於是她心裡也更加的掙紮。
現在他和她指尖就像是捧在手裡的溫水,燙的下不了口,冷了又撤不了手,前者是敬而遠之,後者叫棄之不忍。
結局若是好點,注點開水進去,入口暖胃,亦能暖手,若是結果不儘如意,這樣下去,離冷水也就不遠了。
江時婉想說,閆文林怎麼不果斷點,在她提出放手的時候就快刀斬亂麻,雖然痛苦了點,但是也好過這樣糾纏不清。
看看,像是個什麼樣子?
拔出電話的時候,男人從剛結束的宴會離開,頭頂是高聳參天的玻璃穹頂,,夜幕被塊塊玻璃窗切割的整整齊齊,奢華的水晶吊燈,如同茂密的花枝簇擁綻放,耀人奪目。
整個酒店仿佛就是一場流動的宴會。
男人再次回到酒店的時候,臂彎間多了一隻纖軟的手,之間塗著鑽紅色的指甲油,輕輕的捏著男人的衣料。
這次兩個人直接乘坐電梯上樓,進入早就定好的房間。
結束之後,回味完餘韻,隻剩下精疲力竭的空虛。
女人睜開眼睛看見身側已經沒有人了,慵懶的目光下意識的尋找,最後聚焦於落地窗前一道穿著睡袍的背影上。
一米八多的身高,配她剛剛好,肌肉勻稱,暗藏力量的體魄,身體能與她無縫銜接,同樣的職業,不怕會缺少共同話題,綜合各方麵來看,他看起來都像是她命裡缺失的另一半。
她動了動,男人聽見身後的動靜後,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抿了一口,說“藜麥,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聽見自己的名字,藜麥一怔,看著那個男人緩緩的轉過身,那種笑裡藏刀
偽君子的模樣,真心戳不中她能為之悸動的點。
她和你這男人是在年前聖誕節因為她蓄意為之而有了“相親未遂”的結果之後,再見已經過了大半年。
那時候沒了薑家當大樹的她,在工作上遇見的瓶頸可見一斑,那段是見總讓她覺得處處皆是荊棘遍布。
加上之前因為自己負責的那起官司被有關部門扣留調查,雖然說其中不乏背後黑手推波助瀾,但是她的當事人確實是有過刑事和經濟犯罪記錄的,這直接導致了她麵臨著接近一年的事業低穀。
重遇這個男人的時候,她打了一場敗仗,對方的辯護律師真是他。
她不是輸不起的人,但是李特維還特意展露出紳士風度,並沒有讓她輸的太難看,法庭出來之後很直接的約她一起吃飯。
相處一段時間之後,綜合考慮了一下這個人,如上所說,他適合自己,而她愛的男人她壓根就不敢去見他,在薑宇承時不時的打壓之下,她也太需要一個能幫助自己的人。
李特維畢業於名校法學院,在國外的上流圈子裡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如魚得水的周遊在各大富豪家族之間,自他進入律師行業開始,就沒有過敗績,直接經濟糾紛案,報酬也實為可觀。
人脈和經濟條件都能為她所用,她實在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兩人開誠布公的談及了自己的目的以及雙方適合的程度,之後便開始了一段以婚姻為目的地戀愛,說實話,很無趣。
畢竟她也說過,我們都是律師,在婚內做不到“知法犯法”,就算是離婚,到時候誰也占不了誰的便宜。
藜麥了看一眼中指上那顆邊角折射出光芒的訂婚鑽戒,軟趴趴的搭下手臂,敷衍的回應了剛才李特維提出的問題,“見到了誰?”
“閆文林和江時婉。”
藜麥不動聲色的抿著唇,睫毛顫了顫,沉默不語了挺長時間。
這種場合,閆文林會來不稀奇,她之前就知道江時婉醒了過來,這也不稀奇,她覺得稀奇的是,在這種輿論盛行的關頭,兩個人共同出席公眾場合。
李特維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藜麥,轉身看向落地窗外,俯視著流光傾瀉的城市夜景,“他們簡直成了宴會的主角,被人議論紛紛,一段感情和婚姻收到這麼多外界的關注,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畢竟談及婚姻啊,情感啊,這種話題,總是會很敏感,外界的言論?會變成無形的刀刃,你說是不是?”
或許是在國外生活的久了,說話的方式總是偏離了日常中文交流的軌道,總讓人覺得有拿腔調的嫌疑。
藜麥明明早已經習慣了,但是此時聽在耳朵裡卻覺得尤其的不舒服。
彆人為之苦惱的東西,卻也是她求也求不來的。
她心中自嘲譏笑,若是能跟閆文林在一起,她隻會把那些閒言碎語的言論當做是豔羨。
李特維知道她和閆文林的傳言,用他以前的話說就是,不乾不淨的關係。
那會兒他第一次表達出想跟她在一起的意願時候,她說我身上有很多被人詬病的東西,身世,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