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積極反思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剛才可能讓你在外人麵前,有些沒了麵子。”
到了紅燈前,閆文林手擱在了車窗上,頓了一下,聞言眉心凝了一片鬱色,連帶著聲音低了不好,一動不動凝視著她,你覺得,我在意的是麵子?”
江時婉轉頭輕聲兒說“真的隻是個小小誤會,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桑榆喜歡的人在你們之中,他可能也不知道你也在,所以讓我幫個小忙……”
閆文林將一股氣沉了又沉,才使得自己的生色深情不那麼淩厲,“江時婉。”他咬牙啊,腮幫子棱角越發的突出,“不管我在不在場,你覺得你幫一個男性這種忙,合適嗎?”
“……”
江時婉一怔,剛想要說點什麼,卻聽閆文林似乎嘲諷的說道“你在心底是不是早就單方麵跟我解除婚姻關係,斷絕感情牽連,所以你不用考慮我的立場了?你還覺得我在意的是麵子?”
江時婉現在自然知道了他的意思,隻是他那翻話,那翻語氣,如同一塊大石頭,垂直的拋向她胸口,積壓著堵住她的喉頭,不太好受。
她咬住唇,麵色微凝,隨後嘴角又攢出個淡淡的笑意,垂下頭漫不經心的輕聲兒說“可不就是嗎?”
閆文林被她堵得沒二話。
過了會兒又咬牙,不清不重的哼了聲兒,伸手打開手扶箱裡的煙盒,抽出一支煙,降下了車窗,擰著眉護著火去點煙,卻遲遲打不燃火。
他也不罷休,心裡愈發的煩躁了,連著打了幾下,火苗燃起,煙頭頓時明亮。
收了打火機,扔在了一邊,青霧朦朧後麵,他的輪廓變得不真切。
江時婉默不作聲兒的將自己這邊的窗戶也降了下來,晚冬夜裡的寒風一點也不含糊,從車窗裡灌了進來,將閆文林之間燃顧得煙灰催的忽明忽暗,她裹緊了大衣,將圍巾也圍上了,卻沒有出聲兒製止他,隻是將頭朝著車外。
閆文林說“江時婉,你明知道我不大會說討好的話,現在又更是說也說不得,擔憂再傷了你的心,但又不爽看見你跟彆人有點不明不白的牽扯。”
江時婉愣了愣,他的聲音在擴大了數倍的喧囂中傳進了她的耳中,風聲呼過,顯得他聲音極為低沉縹緲,她太真眸子,麵前便是萬家燈火,她不知道,身後又是怎麼樣一雙沉的不見底的深邃眸子。
江時婉手搭在車窗上,心裡極其不是滋味,尤其是那句,“擔憂再傷了你的心”她什麼時候聽過他說過這種話了?
心中五味雜陳的同時,臉上又發著熱。
隨後便聽見他又叫了聲兒她的名字,隱忍且無奈,又講“你想我怎樣,嗯?你說。”
江時婉一顆心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頭埋得更低,眉心像是繞了個結,她下巴尖挨著手臂,手順著圍巾往上,摸了摸那隻還未焐熱的耳垂。
車子啟動,起初隨著前麵的車輛停停走走的,車距拉開之後,車速便加速起來,那風冷冽的拍在了臉上,直往脖子裡鑽,煙味兒也漸漸的散儘,車窗也抵著她的手臂往上升起,她趕緊撤了手,暗中看了他一眼。
也不提個醒。
剛才那一來一往的交流之後,兩個人都再說話了。
太陽西斜後,城市燈火氣漸漸的籠罩了整個城市,江時悅在一名高且長袖善舞的同事以及兩名男助理的陪同下,與幾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同時進入了會所。
離開時候明顯是喝了些小酒的,醉醺醺的額,從三樓的包間下來,出了大廳,往下是幾麵台階。
江時悅下台階時候,腳後跟略疼,腿勁兒一虛,甚至頓時往旁邊歪倒,身旁一位男士抓著了她的手,“江經理,小心,喝這麼點就不行了?”
江時悅愣怔著,就連這個人在她光滑的手背上摸來摸去,順著往上在小臂上吃儘了豆腐都不知道。
因為她感覺到,身後還有一隻有勁兒的大手撐著她。
身邊扶著她的男人正想要得寸進尺,身後那雙手將她拖著往旁邊一讓,那雙鹹豬手撲了個空,手的主人不悅的看向了那個不懂事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