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婉不知道怎麼,想起了藜麥先前跟他說的話,細細想著,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了。
女兒去世的而消息傳出不到一個月,父母就向外公布婚訊,倒是前所未見。
江時婉本來在收拾行李,這會兒都停下了動作,她疑惑都寫在了臉上,又聽閆文林說“閆安寧懷孕了。”
江時婉震驚之後,抿了抿唇,就是這原因?
她心裡有事兒,嗓音放的有些低,“就算懷孕了,也不用這麼急著訂婚,你說定在什麼時候來的?”
“三月三號。”
江時婉猛地站起來轉過身,因為太迅速,也不知道閆文林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後,差點撞到他的下巴,她退後了一步,麵色凝重說“你還記得,上次藜麥讓我轉告給你的那些話嗎?”
閆文林本來還不以為意的表情,瞬間冷肅下來,兩片薄唇,緊緊抿著。
江時婉被他的表情弄得有些怔,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肯定是以為她故意提起藜麥。
她歎了聲兒氣,“不是故意說起她,你又沒仔細想過她的話,她說閆莫莫去世的事兒,並不簡單,亨特在辦閆安寧,是不是當時,藜麥已經知道閆安寧你和亨特要訂婚的事兒?”
江時婉看向閆文林,然後垂著眸子回憶著,手指搭在唇邊,當時藜麥說的那些話,她卻是表現出無所謂,但字字句句都記得清楚,隻是後來忙,忘了去仔細推敲。
閆文林看著她環胸思考的樣子,沒做聲兒。
“如果,是在那時候就決定要訂婚,那時離閆莫莫下葬,才過了沒幾天,正常父母。哪個會那樣?況且,閆安寧雖然對莫莫不像尋常母親對孩子那般親和憐愛,但之後她一直沒停止找莫莫,至少對女兒還是十分在乎的,所以說……”
江時婉萬分認真的說“閆文林,你危險了啊。”
閆文林一點沒表現出驚訝的樣子,反到被她隱隱透出如臨大敵的樣子,逗得勾了勾嘴角,“我危險了,你要怎麼做?”
江時婉像是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被他抓著,一下子把手抽了出來,“我還能怎麼做?危險來臨的前一刻你記得簽離婚協議啊,我好帶孩子改嫁,拿贍養費吃香的喝辣的,順便尋覓一下春。”
閆文林麵不改色抓住她兩根手指一擰,“除了最後一句,前麵的我都可以讚同。”
江時婉手細,閆文林自然不會用力,但反剪著她讓她無可奈何的呼痛還是輕而易舉的。
江時婉整條手臂都被迫呈現出一種奇怪的姿勢,手心朝上,手指被他攥在手裡往下壓,江時婉一痛,沒辦法抽手,早就將剛才自己說了什麼拋到了九霄雲外。
江時婉咬牙威脅,“閆文林,現在家暴是會被判刑的,你小心點,啊,放手!”
語氣再恐嚇,也不過是隻是紙老虎,閆文林稍稍使了點力氣,她便連尾音都飄忽了。
也不知道是誰說夫妻之間的閨房樂趣會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夫妻感情。
你捏我一把,我踹你一腳,什麼狗屁閨房樂趣?
江時婉狠狠瞪著閆文林。
閆文林鬆開她,隨手就捏了一把她的臉,“乖點。”
說我玩轉身去換了衣服了,江時婉在他身後一通齜牙咧嘴出拳踢腿,他一轉身,她手腳並神色一收,麵無表情的蹲下身整理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