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還沒幾個人聽過她爆粗口。
她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臉色一變,趕緊揮手,“看什麼看啊,彆圍在一堆了,待會兒老師進來發現我抄作業就完了。”
剛說完數學老師就提前從後門進來了。
她趕緊將作業藏在抽屜裡,老師笑著從她身邊走過,看了一眼來表白的男同學,還調侃了兩句“彆早戀啊,被你們班主任發現就完了你們。”
他當時就是圍觀的那一個,看見江時婉臉都白了。
他那時候還覺得她裝,在這兒讀書的,哪個不是家裡有點底子的,老師並不敢輕易的為難。
作業做不完,頂多被老師在上麵冷嘲熱諷幾句,最嚴重的的找去談幾句話,有必要這樣?
江時婉察覺到他的目光,收起手機,問“怎麼了?”
電梯“叮”的一聲兒響了,兩個人走出去,江時婉還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有些尷尬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桑榆說“想起了一件上學時候的事兒。”
他講給江時婉聽,江時婉自己的印象都很淺了。又問她,為什麼那麼用功抄作業。
江時婉“啊”的反問了一聲兒。
很理所應當的說“你不覺得沒寫完被老師提名字很丟人嗎?本來數學就不好,作業做不完,顯得很lo。”
江時婉說完笑了笑,桑榆愣了,覺得女人的思維真夠不可思議的,他覺得無所謂的東西,她竟然看的如此的重。
“那或許是我們男人天生臉皮厚吧。”
桑榆看著她,高中時期的她的模樣第一次便的清晰起來,如今那張臉早已經褪去了青澀,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眉眼間多了幾絲顧盼流轉的風情。
終究是歲月不饒人,畢竟桑家出事兒也說過了那麼多年。
“好好休息。”
互道晚安之後,兩個人各自往各自的房間走去。
江時婉進了房間之後,就攤在了沙發上。
一大早起來收拾東西,跟著就趕飛機,昨晚落下的酸痛絲毫沒有得到一絲絲的緩解。
她錘了錘腰,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去將浴缸的水放慢,滴了幾滴精油進去,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隨後又吃了個晚餐。
打開手機,仍舊是沒有那個人任何的消息。
她這才在床上躺平,給他微信發了個語音過去,“閆文林。”
一字一頓,聲音柔軟柔軟中帶著點沙啞,過了十分鐘,仍舊不見他有所回應。
生氣了?
江時婉把手機抵在了下巴上,想了會兒,又發文字過去,幫我發一張閆睿軒的照片或者視頻。
不回她。
江時婉哼了一聲兒,翻身坐了起來,將半乾的頭發解開,披散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