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何來虧欠!
桑榆說,“我沒那麼容易就嚇到,就是擔心你這狀態,待會兒要怎麼開車回去?”
江時婉想振作精神,但總覺得渾身都提不起力氣來。
就像是一場海嘯過後,將她的腦子裡衝刷的一片空白,隻可見一片透過哀涼的斷壁殘垣。
江時婉強撐起精神,攢出個笑容來,“你放心吧,我沒事兒,總不會傻的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
到了底下停車場,兩個人車隔著有一段距離,江時婉的車在靠近出口區域儘頭,桑榆的這放在想對擁堵的電梯口前。
江時婉走去停車位,桑榆拍拍她的肩膀,“路上小心,開車可要集中精力。”
她笑著點了點頭,一轉身,也不由得自主的沉下臉來,笑容維持不過三秒鐘,覺得嘴角沉的往下掉。
江時婉打開車門進去,將自己陷進座椅裡,明明她可以不去想藜麥那些話,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去追溯根源,否則就中了藜麥的圈套。
可是心底是盤旋轉莫可名狀的沉重。
藜麥上了車之後也許久沒有離開,車裡一片黑暗,要是插進方向盤下麵的鎖孔裡,隻是儀表一的燈亮了起來,周遭卻是一片晦澀的黑暗。
她手握著方向盤,緊緊的收攏著手指。
心裡好難受,她總是做這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她對江時婉說過那些話之後,心裡帶著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感覺,和著清澈慢撚的陳年舊傷融合起來,讓她一會兒難受一會兒飄飄然的。
江時婉肯定也是跟著她一樣的感受了吧,不,或許她的感受比她更甚。
在感情中,前任總是不可避免的,自己的男人為曾經的女友做過什麼,那也是曾經的事兒,無法扭轉,即便是介懷,即便是醋意翻騰,也會在溫暖的懷抱和親密的情話中日漸淡化。
可是當你最後發現,你所知道的並非如此,你以為的事實隻不過是為了用來掩飾更加鮮血淋漓的殘酷真相。
你所看到的,雖然勉強才能夠接受,但是它其實遠比真相來的更加體貼溫柔。
江時婉的車已經開過了盛韻櫻公寓的變向路口,快要到自己家彆墅區的門前時候,遠遠看見有車進入時力氣的路障杆,才想起來忘記接閆睿軒了。
她看了一眼車上的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就點了。
這和個時候不知道孩子睡了沒有,她將車靠邊停下,給盛韻櫻打了個電話。
盛韻櫻像是在忙什麼事兒,過了許久才接電話,說話時候有些氣喘籲籲。
“喂,婉婉啊。”
江時婉收拾好了情緒,用比較正常輕快的語氣問“媽,孩子睡了嗎?”
“我見你都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剛給他洗澡了呢。”盛韻櫻說起來就覺得累,不過是一小段日子跟她一起過夜,這小家夥現在一到晚上睡覺的時間就開始鬨著要找江時婉了,“剛才哈欠連天的想睡的很了,就是不讓我們給他洗澡,硬是吵著要找媽媽呢。”
江時婉想了想現在不太穩定的心情,還是讓閆睿軒在盛韻櫻那裡住一晚好了。“都在洗澡了我就不過去接他了,讓他在您那住一晚吧。”
盛韻櫻樂意之極,“好的,你現在回家了嗎?”
“沒有,我在……”
突然那邊聽見了閆睿軒的乾嚎聲兒“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