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桑榆離開之後,江時婉自己一個人到處走走逛逛,偶爾讓酒店找輛車給她,自己開車四處逛逛。
後來找到了一座適合早上鍛煉的低山。於是每天早上爬上山又步行下來,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主要是她覺得爬山有利於思考事情。
除了太思念閆睿軒之外,沒有彆的感受,隻是覺得頭腦越來越清晰,做好準備踏上了返程。
她沒有提前告訴誰,飛機半夜抵達安城,她的車停在機場很久,風吹日曬的蒙了很多的灰塵,擦乾淨擋風玻璃,十二點半,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家。
街道上車少人少,到了彆墅,也是一片清風雅靜,院子和屋簷下照舊亮著照明燈,家裡隱約看的出來些光線。她猜想是二樓走廊的壁燈。
進了家門,江時婉下意識的放輕了動作,費力的將一個箱子拎上了二樓,剛要返回到一樓拎另外一個箱子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開了。
江時婉站在一個箱子旁邊還有些喘氣,一抬頭就與書房門口的閆文林四目相對。
氣氛變得有些凝固,許是太長時間不見,生疏了不少,加上心裡麵擱著事情,江時婉沉默著,堪堪是彆開了目光。
閆文林盯著她留下來的側臉,目光凝著她,長出青茬的下巴微微緊繃。
他開口沉沉的問“還有箱子?”
“嗯。”
下麵還有一個大個的,就是空箱子拎上來,她估計也要喘氣的。
閆文林二話不說繞開她,下去把箱子給拎了上來,並著兩個箱子一起拉進了臥室的衣帽間。
“你還沒睡?”江時婉看著他寬闊的肩膀問。
“還有點工作要處理。”閆文林轉身看著她,“不早了,收拾好了早點睡。”
身影從她身旁略過,他的氣息停留在鼻尖,江時婉怔怔的站在了原地,等她轉身的時候,臥室門正好“啪嗒”一聲兒關上。
江時婉咬著唇,沒在收拾東西了,去了閆睿軒的房間,裡麵空空的沒看見小家夥,應該是在盛韻櫻那邊。
收拾了一會兒東西,又洗了澡,出來之後臥室裡還隻有她一個人。躺在床上想了半晌,還是起身去了隔壁書房。
裡麵的燈亮著,江時婉推開門的時候,他正坐在書桌後麵的椅子上抽煙,盯著桌麵上的一份文件。
原本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門被推開,發出輕微的響聲兒,他掀起眼皮看向門口的方向,江時婉正站在那裡不遠的地方看著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江時婉似乎是欲言又止,片刻之後她又想要走掉。
閆文林這時候才開口,“婉婉,你先過來一下。”聲音像是侵著初夏深夜裡的那一絲涼意,緩緩滲透進心底,驅散一片漂浮在胸口喉頭見的躁悶。
江時婉聽見那聲兒“婉婉”,心底跟著牽扯了一下。
她隻是看著他。卻並不動。
閆文林作勢要起身過來,不知道為何,江時婉心裡原本是攢了很多話想要談一談,但是這一刻卻是退縮了,好像無論如何什麼也講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