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何來虧欠!
盛韻櫻稍事沉默,“還有閆文林。”想起那一家三口的畫麵,幾乎要掉下眼淚,可回旋的餘地在哪裡呢?
江時婉“自然會的,我不會惡毒的剝奪你們和閆睿軒相處的權利的。”
盛韻櫻欲言又止,最終是伸手抱了抱她,“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也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和閆文林都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的。”
幾天不見盛韻櫻,閆睿軒昨天已經開始念叨“奶奶”了,江時婉昨天就給盛韻櫻打了電話,問她今天方便不方便,盛韻櫻獨居,當然想念唯一的小孫子。
剛好在約定把閆睿軒送去盛韻櫻那兒待一天之後,晚上又接到了趙齊的電話,說是財產分割的手續差不多了,需要她去簽個字走個流程如何如何。
早上將閆睿軒的日用品打包,準備將阿姨和閆睿軒送去了盛韻櫻那裡。
江時婉裝東西的時候,閆睿軒跑去趴在窗戶上,那裡能看見下麵的公園,之前江時婉吃過晚飯會帶他下去散步,跟裡麵的小孩子玩。
他張望了一會兒,沒看見一個小夥伴,到是發現有雨滴打在了窗戶上,指著那點雨滴獻寶似的向江時婉激動的說道“雨,下雨了。”
說完就跑去陽台的角落裡將他的兒童傘,雨靴和兒童雨衣一股腦從收納盒裡扒拉出來,讓江時婉都給她穿上,少一件都不成。
江時婉將一身防雨裝備的閆睿軒送到盛韻櫻的公寓裡,也上去打了聲兒招呼才離開,覺得老太太臉色憔悴了很多,心裡越發據地自己像做了壞事兒一樣的愧疚。
江時婉走後,盛韻櫻看著開心得滿屋子撒歡的閆睿軒,笑容寬慰又略帶苦澀,真是少兒不知道愁滋味。
閆睿軒將室內穿的小鞋子跑掉了,盛韻櫻去將他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一邊替他穿鞋,一邊問“寶寶啊,你愛爸爸還是愛媽媽啊?”
閆睿軒想了想,“都愛!”
“那你更愛誰呢?”
小家夥很是為難,但是選了媽媽。
盛韻櫻笑,“那你覺得爸爸跟寶寶,誰更愛媽媽?”
閆睿軒被這個複雜的問句給難到了,思考了一陣兒才捋清楚,晃了晃小腳丫,露出笑來說道“寶寶。”
“是啊,你更愛媽媽。”盛韻櫻沒反駁,給他穿上鞋又理了理衣服,原本保養的很好的容顏,現在笑起來也擺脫表滿是感慨的疲憊,“可是你爸真是愛慘了你媽了。”
天氣預報從來就沒準過,陣雨驟然間變成了暴雨。
江時婉的車堵在了半路,雨刷快速的地煽動,晃得她煙花,吱吱的聲音吵的人心不寧。
觀察著周圍絞痛情況,前方好像是發生了車禍,救護車和警車前後駛來,私家車紛紛靠邊讓行,緊張的路況久久也不見鬆緩。
江時拿出手機給趙齊打了個電話,之後點開微博看了一眼,竟沒想到在關注的營銷號主頁中看到了關於閆文林的新聞。
標題起的搶眼,類似“閆文林手上婚戒消失”,又比如“閆文林深夜送一妙齡名媛回酒店”,又“疑似閆文林和江時婉婚姻走到儘頭,已再覓新歡”。
廣大網民,,對豪門緋聞的興趣都快倫比娛樂圈了。
江時婉將手機鎖屏放在一邊,隨著滯緩的車流往前。
暴雨傾盆,黑雲壓空,等江時婉到了趙齊辦公室,外麵的雨勢又漸緩。
坐在辦公室裡,秘書給泡了杯咖啡,趙齊給她講了好些複雜的程序,江時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心不在焉,“我簽字就行了是吧?”
趙齊愣了一下才說“是。”
看了一眼江時婉微抿著的嘴唇,趙齊拿了份文件擺在了她的麵前,指了指空白處,“在那兒簽名。”
江時婉拿起筆便下手,不帶絲毫的猶豫。
趙齊總是卡著時間開口,“你還真是看也不看就簽了,你是不是也太相信閆文林他不會炸你了?”
江時婉麵色微僵,捏著筆的手顯然是一緊,仍是落下了而最後一筆。
趙齊見她反應,用試探的口吻問“還是說,你根本就沒仔細看過離婚協議書?”
“他的個人資產是我的百十倍不止,總不至於訛我。”
而且還是要在排除閆文林屑不屑的前提下。
外麵細雨霏霏,早上氣溫本來就低,又經過一場暴雨洗滌,大廈裡的冷氣凍得她指尖冰涼,迫不及待想要結果。
“可你知道不知道,閆文林給了你多少東西?”
江時婉猛地抬頭,眼神霎時間顯得慌亂退縮了一下。
“除了悅園那撞彆墅外,他名下所有的不動產包括房產和商廈,寫字樓,以及存在銀行的現金和他手上所持的兩支前景極好的股票。”
趙齊說著,觀察著江時婉的表情,在她的震驚當中,添油加醋的說“他不僅把自己所有不動產給了你,連穩妥低風險的流動資產也歸到了你的名下,雖然這些東西,抵不上他手上現有的流動資產,僅僅是他在林文的股票,數目也大得多了去,但你可以合計合計,這些不動產和流動資產將來的增值情況,估量一下這個數目對你來說……”
江時婉點腦子裡轟的一聲兒,像是溫水瞬間沸騰,“夠了。”
明知道趙齊所言絕非虛假,她還是要自己確認,手壓在打印紙上挨條逐字的去看。
結果讓她陷入一種難以置信的情緒中久久不能自拔。
趙齊神情語氣都不再開玩笑,“江時婉,閆文林之前軟硬兼施的都不願意給你離婚,現在卻突然主動離婚了,還給了你這麼多資產,你真的沒想過到底是什麼原因?”
在財產方麵,因為是協議,她沒有做任何要求,贍養費全是閆文林主動贈與。
江時婉是知道,閆文林肯定會給她一點東西,不會少,但也隻應該是他的冰山一角。
這麼大數目的一筆財產,江時婉自是想都沒想過。
她突然有些厲的盯住了趙齊,“你知道什麼?”
趙齊被她的眼神虎了一下,向後仰了一下,舉起雙手,“我能知道什麼,我不是問你嗎?你難道就不覺得其中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