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了,哼。”閆睿軒突然委屈巴巴的努著嘴。
江時婉突然想起父子倆最後一次見麵,似乎已經過了許久,而且上次聽盛韻櫻說,閆睿軒因為太纏人,鬨著跟閆文林去公司,被他好一頓訓斥。
小家夥心裡可能以為閆文林那麼凶罵了他,有許久沒來看他,一定是生氣了。
江時婉突然巍巍想到,閆睿軒雖然還小,但是小孩子心性敏感,不知道他是不是意識到了什麼。
畢竟以前一家人是住在一起,基本每天都可以見到。
現在他們搬了家,剛開始閆睿軒還很排斥新家,因為跟以前的家不一樣,因此剛開始那幾天還嘗嘗哭鬨。
而如今,他已經許久沒見過爸爸了。
江時婉強打著精神告訴他,“如果爸爸生你的氣,就不會給你準備生日禮物了。”
閆睿軒似懂非懂,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但是情緒還是有些低落。
小孩子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到了盛韻櫻的家裡,注意力很虧啊就被玩的吃的分散了去。
阿姨和盛韻櫻家裡的阿姨在廚房裡做飯。
盛韻櫻進去看了看,出來的時候順道囑咐了阿姨要抽神盯著點閆睿軒,以防這個小家夥淘氣傷了自己,她要去跟江時婉說說話。
江時婉正和閆睿軒坐在茶幾前的地毯上玩今天陸居寧送給他的一套樂高,他喜歡的很,硬是讓江時婉一起帶了過來。
江時婉帶著頭看她拚,正有點走神,肩膀被拍了拍。
江時婉轉頭,盛韻櫻抿著唇笑了笑,“萬萬年,你跟媽媽進書房來。”
這種情況之下,盛韻櫻想要說什麼,江時婉心裡大抵是有個數的。
進了書房,江時婉反手帶上了門。
盛韻櫻還沒說話就先紅了眼睛,“婉婉,這兩天你過的辛苦吧?”
江時婉眼眶裡的紅血絲很嚴重,她垂著頭,辛苦,誰不辛苦呢?
盛韻櫻這個做母親的,在兒子出了事兒的這碗,不也是車夜未眠嗎?
“婉婉,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家裡冷氣開的低了些,盛韻櫻身體不受冷,肩膀上搭了件披肩,她挽著披肩壓了壓眼睛,才緩緩說“一開始我見閆文林對你這麼上心,我真是替我兒子高興,三十幾歲了,總算是遇見一個心儀的女人了,而你也愛他,這多麼的難得可貴啊,但是是我忽視了你們之間某些本就存在的問題,不可調和的問題。”盛韻櫻歎了口氣。
江時婉不知道盛韻櫻到底想要說什麼,站在那兒有些無措,緊緊的抿著唇。
盛韻櫻眨了眨眼睛,“不過我也想通了,可能是你跟閆文林沒有緣分,相愛的人不一定能走到最後,就像我很他爸爸,現在他又出了這樣的事兒,幸虧,幸虧這件事兒不會連累你們母子。”
江時婉心底微涼,“媽,您想說什麼?”
“婉婉,以前的事兒,希望你不要怪閆文林,以後啊,你帶著寶寶,彆淌閆家這趟渾水,你們娘倆好好的過,這是閆文林的心願,也是我的心願。”
江時婉算是理解盛韻櫻的意思了。
江時婉沒有回答,問她“媽,閆文林為什麼跟我離婚,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