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輕,在空曠的休息室裡尤為清晰,這四個字像是鈍器敲在江時婉的身上,慘痛不已。
江時婉看著他也不回
走了,紅了眼眶,“閆文林你混蛋!”
“混蛋!”
傅正擎無言的看著江時婉,眼底有同情,卻也無能為力。
他知道閆文林的顧慮是什麼,怕江時婉見了他,會不顧一切的做出什麼事兒來。
再則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此情此景下,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更不論是閆文林這種長居高位的男人。
“好,好。”江時婉發狠的點著頭,“閆文林,你今天不見我,以後也彆想見我了。”
“江時婉,彆賭氣。”傅正擎低聲勸道。
江時婉轉身就往外走。
她今天還特意穿了一身白色的一字領不規則上衣和黑色刺繡半裙,氣質漂亮,更是畫了個精致的妝容遮擋住了連日來的憔悴。
可是閆文林隻送了她四個字,下不為例。
好一個下不為例,江時婉委屈的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小腹突然一陣痙攣,連同胃也跟著開始絞痛,江時婉頓時感到額頭在冒虛汗,撐著牆,她難受的用手捂著肚子。
傅正擎和鄭陽同時神色凝肅了起來,相視一眼,問江時婉“怎麼了?”
江時婉的眉心擰的緊緊的,想有人伸手破腹而入的掐了她的內臟一般,那一瞬間過後,綿緩的痛感發散到全身,四肢都在發虛。
稍微好轉之後,她調整呼吸,說“沒什麼,最近沒怎麼好好吃東西,老毛病又犯了。”她又剛好是生理期,折磨更加加倍。
“這樣。”傅正擎暗自鬆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現在能開車嗎?要不要送你回去?”
江時婉想起來跟江時悅還有約,拒絕了,也沒提到這事兒,扛著一股子難受自己走在前麵出了大門。
江時婉沉浸在難以自拔的情緒中,從頭到尾沒有注意到傅正擎兩個人說道情緒有些異常。
雲層遮擋了烈日,有片刻的陰霾,江時婉踩著高跟鞋,背脊仍然是挺得直直的,傅正擎單手插著腰,摸了摸下巴,讓鄭陽跟他想去法院。
鄭陽隨行下了台階,見江時婉開車離開,才吐苦水似的的道出港愛的驚慌,“剛才我還以為她懷孕了……”
鄭陽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連話都理不清楚了。
傅正擎挑了挑眉。
鄭陽心裡鬆了一大口氣,看傅正擎剛才的反應,想來是跟他差不多的想法。
“說來也不是沒有可能,要是這個關頭有個好歹,閆總出來之後,必然會一刀了結了我,我偷偷將閆太太帶來見他,他就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他指著傅正擎,“對了,你也是幫凶,到時候我會供出你的。”
傅正擎單手拎著車鑰匙解鎖了車,單手往褲兜裡一揣,瀟灑倜儻,全然不當回事兒似的,“你怕什麼,不是有江時婉頂著嗎?今天閆文林不見江時婉,她要是因為這件事跟他較真,他哪兒還有時間來搭理你我?”
鄭陽咂咂嘴,“這理吧,說是說的通,但是閆總記仇的本事一流,這事兒您不會不知道吧?”
傅正擎突然停下腳步,反身看向身後側的鄭陽,“閆文林他什麼星座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