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何來虧欠!
剛看見她那時,江時婉是來不及控製自己的情緒,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思量,江時婉覺得自己無需著急莽荒的上前與他對峙,有些事兒還需要從根本上解決。
閆文林現在跟本就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江時婉瞄了一眼緊緊抿著唇的閆文林,心裡冷哼,臭男人!
多瞄了一眼,瘦了!
再瞄了一眼,不說話什麼意思?
氣氛突然就冷了下來。
寂靜的病房裡,二樓外麵一顆參天大樹,陽光透過枝葉在地板上投下參參差差的陰影,知了鳴夏的聲音聒噪不堪,衝破了寥寥空氣中的沉默。
江時婉彆開了頭看向窗外,他就立在床邊,不遠不近,淡淡的男性氣息揮之不去。
閆文林突然伸手,食指墊在江時婉的下巴尖,拇指指腹從她唇上揩過。
江時婉一驚,本能的往後縮,閆文林手上用了點力捏住她下巴,又在她唇上摩挲而過,“擦乾淨。”
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種讓人心跳加速的磁性,江時婉當即反應過來,耳根子染上紅暈,長發垂在耳邊,他也看不見。
江時婉一把拍開他的手,下手“啪”的一聲兒又青又脆,嘴上卻揚起與之不契合的淡淡的笑意,“光天化日之下彆耍流氓!”
江時婉的話讓他兀自挑了挑眉梢,有些顯露於色的愉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臂。
閆文林穿著一身黑色暗紋西裝,脫去了外套,白色襯衫袖子卷在小臂上,長身而立,麵容深刻,氣質沉斂而貴胄,不說沒人知道他剛從裡麵出來。
隻是這會兒緊實小臂露出來的淺麥色皮膚上,一片突兀的紅。
江時婉也看見了,有點不好意思,下手太重了。
閆文林卻不以為意的移開目光,伸手穩住吊瓶查看了一下,“才輸了三分之一,還要多長時間?”
江時婉往旁邊一垂眼看到的就是他腰身,襯衫穿著似乎比以前大了些,本來是剛剛好的,合身到他一抬手,肩甲處就會有微微的緊繃感。
思及此,江時婉就抬頭去看他肩膀位置,盯著那處許久,心裡蒙上了一股無法驅去的沉悶。
她餘光一偏,撞進她黑不見底的瞳孔裡。
江時婉立馬把頭轉開,在他看不見的方向眨了眨幾下酸澀的眼睛。
“吃飯了沒有?”
“吃了。”廢話。
“怎麼生病的?”閆文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江時婉發質好發量多,摸起來軟軟的。
江時婉卻並不是很愛跟他搭腔似的,簡單的一句話也帶有刺他的意味,“鄭陽沒告訴你嗎?”
“你不是也沒告訴他麼?”閆文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