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何來虧欠!
閆文林本來隻想讓她開口時候閆文敬的事情,不與她廢話,她卻這幅樣子討罵,閆家的獨女連個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淪為彆人的工具還死不悔改。
閆安寧無話反駁,自尊心被自己眼裡的黃頭小兒刺的麵目全非,回想她閆安寧這大半輩子,頭上有閆家千金的光環,誰不是處處討好她,唯獨在自己家人麵前失尊。
閆文林坐在床上笑了起來,那笑聲兒有幾分滲人,摻雜著暗啞的哭聲兒,像弦被繃緊一樣。
“隨便你,反正你們怎麼說都有理,敗者為寇嘛,我認。”她緩緩抬起頭看向閆文林,一臉閆大小姐的高傲,企圖遮蓋住臉上的敗色,“可你大老遠跑來這兒,不會就是想要羞辱我一番吧?是不是還對閆文敬是不是你爸親生的耿耿於懷?”
她滿臉譏笑,她猜出了閆文林的目的,他若不是有所圖,根本都懶得跑來看她一眼。
可她偏不會說,她才不會讓這些人好過。
“我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你那麼本事你自己去查啊,讓人從裡麵送那小子的肉發出來不就完事兒?”
要做構成法律效益的dna鑒定,必須要權威的堅定機構,而且要等這個堅定結果出來,林文的股票可經不起這麼折騰。
如同閆文敬是經由某些途徑收養,那肯定有收養文書。
閆文林向來不吃人這套,“你若是威脅我,我就加倍威脅你”才是他的作風。
“你給林文惹了一身腥,還讓閆文敬涉嫌……的事兒被抖了出去。接下來林文可能被上麵調查,,林文要是毀了,你就什麼都不是,當然,我也可以花點功夫讓閆文敬跟那些破事兒撇開關係,以此來保全林文,至於你……”閆文林單手插兜,一手指了指床上的閆安寧,激起了閆安寧的警惕。
“我可以說服董事會逼你不得不交出手裡的股份,從今以後你在林文一分錢都拿不到,相反,你要是開口,我可以保留你的股份,你依舊當每年拿分紅的股東,怎麼樣?”
閆安寧怒道“你敢威脅我?”
“我就是敢威脅你。”
閆安寧終究不想脫離林文,閆文林有的是辦法將她手上的股份收回去,那她能怎麼辦,拿著那些錢坐吃山空?閆文林讓她拿大部分的錢填補林文的損失也不一定。
她還是被撬開了口,說閆文敬確實是有領養文書的,顯然包括盛韻櫻也一直被隱瞞。
當初是她在彆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進了他在閆家老宅的書房。
那個時候閆老爺子還是董事長,一直處理著公司裡的事兒,老大夫妻倆勤回老宅,哪裡也有一處大哥的辦公室,那次吃完晚飯,她故意進他書房,大哥那會兒因為她推過懷孕的盛韻櫻,一直對她冷淡的很,她便處處與他作對。
結果進去就看見了放在書桌上熱騰騰的文件。
被大哥發現之後,這位大哥一言不合就威脅她,封她口。
她那時候當然怕,也就猜二十多歲的年紀,用她大哥的話說,叫做不學無術,離了閆家,她當真無法活下去的。
後來沒幾天,家裡就來個了瘦猴子一樣的男孩兒,盛韻櫻差點氣出病來,跟大哥冷戰,知道大哥是也沒解開過心結。
之後大哥死了,礙於對盛韻櫻的厭惡,她也並未將這件事兒說出去。
閆文林下午單獨開車去了老彆墅,盛韻櫻帶他出國之前,他們一直住在那裡,那還是父親成年後從閆家獨立出來買的居所,已經有些年頭了。
太久沒人搭理,院子裡雜草叢生,家具上的防塵布也被覆上了一層厚重的灰。
踏上樓梯沒幾階,他發現扶手上有幾個印在灰塵上的指印,抬眼望上去,書房的門也是打開的。
他皺了皺眉,走到門口,才發現椅子上背對著他的方向坐了個人,防塵布扔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