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說話間,手就開始不老實了。
江時婉忙去阻止他,撥開他的手,主動靠近他的懷裡,幽幽暗色中,她看見閆文林的眼眸放入如熠熠生輝的黑曜石,浸著一縷灼灼的明亮。
“我睡不著……”江時婉枕著他的手臂說,即便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裡還是有些焦躁。
“嗯。”閆文林應了一聲兒,也沒有問她為什麼,又或許是知道她為什麼而煩,但就是不提起。
“或許你跟我聊聊我就能睡著了。”江時婉旁敲側擊的說道。
“嗬。閆文林好似窺破她的心理一般輕笑了聲兒。”
但是嗬聲兒之後便沒了下文。
江時婉歎了一聲兒氣,趴在他的胸膛上,用手攀著他的脖子,“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閆文林垂下眼皮凝視她,雖然窺不清他麵容,但她能感覺到他的注視,似乎隱隱帶著幾分笑意,她的表現,對他應該是很受用。
“我能怎麼想?”
江時婉覺得閆文林依舊在說廢話。
“算了,不問你了。”江時婉說完就從他身上滾了下來,滾到了床的罪邊緣前去。
兩米多高的大床,中間頓時拉開了能容納兩人有餘的空隙。
聽見後麵手伸過來的聲音,江時婉警告道“彆碰我啊!”
閆文林……
於是後麵想起低低的說話聲兒,“莫莫不想見程初為,我有什麼辦法,她是我表妹,我當然要幫她做點什麼,畢竟這次她是回來幫忙的。”
“你怎麼把自己說的那麼的無奈?”江時婉霎時失笑,翻過身重新滾進他的懷裡,“所以,你把莫莫的行蹤告訴了他?”
“他一直讓人跟著莫莫,兩個人遲早都會有碰麵的時候。”
他說著,頓了下,然後又淡淡的補充,“何況也不是我告訴他的,是他自己找到的。”
江時婉頓時明白了,閆文林是個多情的人,就算沒有明著幫助程初為,也必定留著空子給他鑽。
“安城是你的底盤,要是存心想要藏一個人,還怕藏不住?”
閆文林挑眉,不置可否。
不過江時婉越來越摸不透這個弟弟到底在想什麼,不,是她從來就沒了解過他,現在連回安城招呼都不打一聲兒了。
啊,單薄的親情。
也不知道舅舅還在世的話會怎麼想,一地是那個是氣急敗壞的一頓打,在中氣十足的一聲兒吼他逆子!
想起舅舅,江時婉還是很難受。
閆文林見她也突然不說話了,隻是動了動,將臉埋在他胸口,呼吸都夾帶著陰鬱天氣一般的沉悶。
“怎麼了?”閆文林柔聲問。
可是等她昏昏欲睡的時候,終於還是忍不住低聲的喃喃道“有些人有些事兒,始終是難挽回的。”
不論是舅舅,還是閆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