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妃!
嗒——
嗒——
“……”
侍衛的手指快速的點著壁麵的金三角形,半晌,他雙手交叉於胸前,打出了複雜的手印,手指轉動時,帶起了瀲灩的光火。
“啪”的一聲,夜青天腳踝處的鐵色項圈自動打開,被鏈子拉回了天頂的凹陷處。
項圈很重,夜青天又戴了很長一段時間,腳踝的肉和骨頭都腫了起來。
輕歌心仿佛被什麼給揪住了,她將手伸進鐵牢之中,握住夜青天的手,夜青天的手很暖和,她好似都能感覺到老人手上的紋路溝壑。
夜青天反手包住輕歌的手,相反,輕歌的手很冷,是那種徹骨的冷,連血液都是冰的,夜青天不悅的皺了皺眉,橫了眼輕歌,道“手怎麼這麼冰?以後穿這麼少,就不要來見我了。”
“爺爺,你等我,我會帶你出去的。”輕歌攥緊了手。
“出去乾嘛?”
夜青天臉色冷了幾分,“這裡很好,有吃有喝有穿,就是一個人孤單寂寞了些,你有時間來看看爺爺就好。”
夜青天愈是這樣說,輕歌愈是難受。
他能洞悉所有,人已垂暮,半隻腳都踩進了棺材裡,此生之所望,無非就是她能幸福安康。
輕歌離開時,夜青天站在鐵牢前,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深夜,都舍不得撇開視線。
輕歌出了大理石,站在石獅旁,輕瞥了眼辛陰司,問“什麼時候放了我爺爺?”
辛陰司道“女皇陛下登基後,至多半個月,就會放了夜長老。”
輕歌心沉了下去。
君主氣運不是說她一旦登基坐上龍椅就會變成紫色,其中還有一個沉澱的過程。
這半個月多出來的時間,辛陰司應該是在等,等她的氣運成了紫色。
她始終不相信,操縱這一切的是辛陰司。
辛陰司背後的那個人,心思縝密,把未來的每一步都算計好了,環環相扣,計中計,局中局……
此時,東陵與西尋之間的途中,雪白的身影飄渺而來,速度快到極致,釋放而出無儘燃燒的精神之力,將道路兩側的灌木叢燒成了灰燼。
兩名戴著麵具的暗衛竭儘全力的想要跟上他,卻是被甩出了一大截的距離,直到那抹身影在眼瞳之中成了針孔的大小,再不見身影。
落花城,城主府。
府邸坐落在中央,占地麵積廣袤寬闊,雕梁畫棟巧奪天工,其主調大氣磅礴,恢弘壯觀。
翡玉雕鏤成的百花在四季院裡折射出七彩琉璃光火,一座座殿宇森然肅穆,月色如風,著裝統一的少年們在場地上揮動雙拳,靈氣迸射遊龍戲鳳。
北麵的宮殿,樓閣之上,性感狂放的男子躺在貴妃椅上,手裡拿著灌滿了濃烈酒水的葫蘆。
“墨公子,北月來消息了。”小廝推門進來,拿著密函。
墨邪把酒葫蘆彆在腰封,打開密信,洋洋灑灑筆走龍蛇,是墨父墨雲天的字跡。
夜輕歌在西尋,明日登基為皇……
墨雲天還寫了一些四大國的變化,但墨邪眼裡隻有這麼一句話,關於她的言語。
“登基為皇?”
墨邪立即從貴妃椅上躍了下來,“輕歌不是貪戀權貴之人,也無心為王,她若想成為皇帝,北月的江山豈不是更好?又何苦去西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