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聽著夜青天的話,若有所思。
片刻,輕歌說“父親、母親身上都畫滿了圖騰,那臉上呢?”
夜青天想了想,道“臉上也都是,覆蓋了全臉。”
輕歌驀地站了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夜無痕奇怪的看著輕歌。
輕歌搖搖頭,望向夜青天,問“爺爺,你可知當年那火葬人是誰。”
“你想知道些什麼?”夜青天察覺到了異樣。
夜無痕道“爺爺,這不是要準備小羽的後事嗎,輕歌可能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超度靈魂,好讓小羽早日投胎,了解痛苦。”
輕歌轉眸,與夜無痕對視,夜無痕麵無表情,神色如常,淡然自若。
輕歌嘴角抽搐,猶豫了會兒,才說“是的。”
夜青天狐疑的視線在輕歌、夜無痕二人身上來回穿梭,許久,道“那火葬人已經關門了,不接火葬的生意,後來我派人去問,關於這種超度靈魂的圖騰,無人能畫,隻有他可以,若是能找到,也是好的,我隻記得他住在城東,單名一個信字,至於姓氏,不記得了。”
“爺爺,那我便去城東了。”
夜青天點點頭。
夜無痕淡淡的道“我讓阿努去調查,城東那裡,我陪你去,兩個人,會好點。”
“也行。”輕歌說。
“爺爺知道了,你們去吧。”夜青天喝了口酒。
夜無痕起身,與輕歌一同去往城東。
去城東前,夜無痕找到阿努,吩咐下去,著手調查城東十幾年前的火葬人,單名一個信字。
偏僻的亭子上,白發蒼蒼的老人,喝著美酒,眼神迷離,笑意朦朧。
似是能想到,年輕的他,英俊瀟灑,持槍而戰。
他一個人孤獨了這麼多年。
白的發,更加白了。
夜青天歎了口氣。
人生啊,不就是一場單槍匹馬的戰鬥。
誰能解他憂愁?
兒子,妻子,都已離世。
唯有他在這片大陸上苦苦掙紮。
夜青天歎息。
猛灌一口酒。
他已經忘記了很多事。
他知道,他是個有病的老頭,每天都不能忘記吃藥。
醫師說,慢慢的,他會癡呆,會沒了記憶。
他也感覺自己時好時壞,壞的時候,他總愛鑽牛角尖。
此時,輕歌與夜無痕乘坐馬車。
馬車朝城東駛去。
“輕歌,你在懷疑夜叔叔和嬸嬸的死因?”夜無痕眼神敏銳。
輕歌也不打算瞞著夜無痕,“我爹娘可能沒死。”
夜無痕雙眸睜大,“沒死?”
輕歌點了點頭,說“我娘不知道,我爹可能在諸神天域,圖騰超度亡魂之事有些奇怪,我想去問清楚,此事不要讓爺爺知道。”
“我會閉緊嘴的。”夜無痕說,心情忽然激動了起來。
夜驚風,顏碧瞳,這兩人,真的沒死嗎?
那輕歌就是有爹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