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魏安擔心的問。
古青玉搖搖頭,“我的實力有限,我幫不到她,我根本無法了解她的身體狀況,也沒法對症下藥。”
“啊——”
床榻,輕歌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同時,指甲蘊有靈氣,將柳煙兒手背抓的皮開肉綻。
柳煙兒緊咬著下嘴唇,兩行清淚流出,淌過側臉延伸至鎖骨的猩紅疤痕。
柳煙兒不敢把血魔種子的事說出,她不知眼下有幾個人可信。
若被帝國皇室得知血魔種子,隻怕會鏟除掉血魔種子。
她能夠看出,輕歌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在天啟海征戰,她們閒暇時會討論孩子的名字和性彆。
輕歌說,她希望是個男孩。
被血魔吞噬掉的孩子,注定要吃許多苦。
若是姑娘,定要好好寵著,怎麼舍得女娃娃吃苦?
柳煙兒抬起手擦了擦淚痕,豆大的淚珠卻是源源不斷湧出。
猩紅的鮮血糊至滿臉。
柳煙兒鼻子通紅,她苦澀的笑著。
夜輕歌說她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
柳煙兒便想著去當乾娘。
血魔種子的秘密,她絕不會說出。
她隻相信自己不會出賣夜輕歌,除此之外,誰也不敢信。
可看著危在旦夕的夜輕歌,柳煙兒幾乎要崩潰。
她回過頭看向魏安,朝魏安狂奔而去,抓著魏安的衣袖,急道“魏宗主,你告訴我,這裡最好的醫師在哪。”
“沒用的。”古青玉搖了搖頭,“最近的醫師是暗影閣導師之一,袁天,他怎麼會來醫治赤陽宗弟子?其他厲害的煉藥師要麼在藥宗,要麼為皇室所用,而我,不過半吊子罷了。”
“袁天,袁天……”
柳煙兒狀若癲狂,雙眼渙散。
她不斷重複這個名字,隨後狂奔出去。
半晌過後,蕭山燕也離開浸月院。
柳煙兒尋到一名暗影閣弟子,血肉模糊的雙手緊抓著那名弟子,語無倫次的問“袁天袁導師在哪裡,他在哪,快,快告訴我。”
弟子怔了怔,而後指了指一個方向,“那座閣樓便是袁導師的住所。”
柳煙兒用儘所有的力氣去奔跑,閣樓外有弟子攔住她,恰逢袁天從外而來。
“袁導師!”弟子恭恭敬敬的喊道。
袁天一身灰袍,氣度不凡,左右不過三十歲,他瞧了眼柳煙兒,問“這是怎麼回事?”
弟子回道“袁導師,這裡有個瘋女人說要見你。”
柳煙兒理了理衣裳,走至袁天麵前,正正經經行了個禮,道“袁導師,弟子乃赤陽宗人,有一位朋友危在旦夕,懇請袁導師救救她,隻要袁導師同意,弟子願為袁導師做牛做馬報此大恩。”
“赤陽宗、暗影閣一向水火不容,但人命關天,我便去看一看罷。”袁天說。
柳煙兒驚喜過望,臉上糊著血,嘴角揚起笑,眼眸閃瑩光。
“袁兄且慢。”一道蒼老之聲響起。
當柳煙兒轉頭看到那張臉,陷入了絕望。
葉未平與紀如雪快步走來,紀如雪滿臉驕傲的看著柳煙兒。
柳煙兒目光落在袁天身上。
“葉兄所為何事?”袁天問。
“袁兄,你可能不知,病重之人已入住浸月院,名為夜輕歌,低等大陸四星人,她錯過了暗影開閣的時間,後被魏安那狗東西收了去。這夜輕歌四處詆毀暗影閣,為人囂張,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