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扯了扯唇,覆滿了臟汙的麵頰,艱難牽扯出了絲絲笑意。
世事真是弄人,她像個跳梁小醜,自以為是的掙紮那麼久,可她壓根什麼都算不上。
她算什麼東西?
“來,喝酒。”柳煙兒與龍釋天把空間袋裡的酒壇全都取出,柳煙兒玉手一揮,一道道寒冰拔地而起,寒霜冷冰在地麵彙聚,凝固成一張張座椅,本該徹骨的寒冰,倒是不太冷,諸多天地院弟子坐上去,倒也舒適。
輕歌嘴角一抽,不由淺笑。
不愧是柳爺,雪女的寒冰煞體,原來還能這樣用。
輕歌驀地想起用妖王之力為她按揉頭部的姬月,眉眼愈發的柔和了。
他們都是天地之間不起眼的蜉蝣,何曾想過與天之爭了,為了更靠近的彼此,才會發憤圖強,不要命的往上攀登,隻為並肩而站。
眾人坐在椅上,喝著烈酒,唱著歌謠,尤其的興奮。
紫藤少女等邪惡之勢的眾人,在旁邊看的心裡癢癢。
“都坐下來吧。”墨邪開口之後,眾人那叫個興奮,趕忙坐下喝酒。
紫藤少女酒量不行,但非要喝酒,一口氣一壇下腹後,都已分不清東南西北男女人畜了。
少女名為莫紫藤,自小便是邪惡之勢的領域長大。
便見莫紫藤端著酒壇一路搖搖晃晃跌跌撞撞才走到輕歌麵前,“夜姑娘,我敬你一杯,此前多有得罪,實在是我不知道姑娘便是尊主心上的白月光。”
白月光……
墨邪微笑。
夜輕歌是東陵鱈的白月光,是他的掃墓人。
他轉頭看向輕歌,麵具下的笑意更濃鬱了。
她一路而來的精彩輝煌,他都一一見證了。
輕歌端起酒壇,“都是誤會,不必再說,這一壇我先喝,你隨意。”
輕歌仰頭痛飲,隨後砸下酒壇,抬手輕抹去嘴角酒漬。
莫紫藤冒著星星的雙眼崇拜的望著輕歌,夜姑娘喝酒時的樣子,真是迷人的喲。
難怪尊主念念不忘。
“尊主,跟我們說說你和夜姑娘的事唄。”莫紫藤喝了兩口酒,膽兒也大了。
諸多邪惡之勢的人忐忑的看向墨邪,以尊主的性格,怎會把自己的事向外人透露。
莫紫藤一喝酒就飄了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了。
眾人挪著寒冰椅微微後退,莫紫藤一個人惹出來的禍,自己承受,他們可不要遭受無妄之災。
誰知,墨邪竟是講了起來。
他說“在四星大陸,我與她一同長大,她愛慕著當時的小王爺,奈何那時她臉上覆有胎記,丹田破碎,是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
他說的專注,眾人認真聆聽。
說到激昂時,眾人不由看向輕歌。
原來,她曾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她現在所有的輝煌,皆非平白而來。
而是她靠著雙手,靠著不畏艱辛的精神以及血肉之軀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
她若不為王,誰人為王?
她若為王,誰又敢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