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真是隨便一丟的棋子……
隻是,就算她這般說出來,旁人也隻會說她謙遜。
畢竟,隨手一丟便破萬古殘局,這運氣,未免太逆天了?
四雅先生當著眾人的麵為一個夜輕歌爭論不休,完完全全沒了適才的清高傲然,真是叫人大跌眼鏡,驚詫萬分。
輕歌一臉茫然的看著四位先生,她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將古木琴收下“既是如此,那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孩子。”梅琴先生笑著拍了拍輕歌的肩膀,“日後我們幾個,可要時常叨擾你,你莫要嫌麻煩了。”
“小姑娘,冒昧問一句,你來自四星,自小修煉,天道酬勤,辛苦奮鬥至今日,你的四雅實力,從何而來?可是有先生教習?”蘭琪先生問道。
“晚輩晝夜修煉,閒暇時自學。”輕歌腦海千回百轉,起了念頭,有了算計。
都說東洲蠻夷之地,東洲莽夫不中用,便是因為東洲修煉者隻有庸俗粗魯,而無四洲權貴所追求的‘雅’。
若四位先生願常駐東洲,那麼,東洲在外人心裡根深蒂固的蠻夷莽夫之印象,也會潛移默化的慢慢改變。
她是個有野心的人,她的征途,她的戰鬥,從未停歇。
“自學……”聞言,四位先生皆是一驚,互相對視一眼,感歎連連。
梅琴先生讚歎不止“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江山代有才人出,自學四雅,竟有如此天賦,真是難得難得。”
“都說雜而不精,可你們看,小丫頭在修煉方麵,刻苦勤勞,靠著自己雙手成為東帝。在四雅方麵,不遜色於任何人。”菊畫先生道“回到神域,定要告知神主,五洲出了個奇才。”
四位先生心情非常之愉悅,就連三宗段芸、風青陽、大宗師幾人也高興的人,慈祥和藹的望著輕歌。
“尚在朝比,晚輩告退,朝比結束之時,若有四雅見解疑惑,晚輩定會登門詢問。”輕歌謙遜笑道,不卑不亢,不驕不躁,四位先生看得是非常喜歡。
四雅先生,都有一股子傲氣,但當遇到真正的人才,所有的傲氣,都會轉化為歡喜愉悅。
輕歌走回去之時,在林鶴山麵前停了下來,輕歌雙手作揖,道“林長老於晚輩的照拂,晚輩亦不敢忘。”
輕歌往前走了一步,嗓音魅惑慵懶而低沉,“林長老,朝比該……繼續了……”
林長老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回過神來時,輕歌已回到原地。
林鶴山驀地回頭惶恐驚懼看過去,輕歌正朝著他淡淡的笑著,那深邃幽冷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具屍體,一個沒有生機的死人!
這一刻,林鶴山渾身的寒毛全都倒豎而起
“林長老,朝比還要不要繼續了?怎麼跟個木頭似得杵在那裡,莫不是老糊塗了?”段芸不耐煩的看著林鶴山。
林鶴山吞了吞口水,強裝鎮定,朝著段芸微笑“朝比自當繼續。”
“那你就繼續啊,朝著老身笑什麼?惡心透頂!”段芸冷嗤。
林鶴山“……”這個老不死的!
林鶴山眼底深處滿是陰翳。
此時,四雅先生走至祭壇東側無人之地。
竹書先生麵色凝重,道“快點派人去通知神主,東帝此人,是個人才,不能死在九辭手中,一定要留住夜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