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單膝跪地,滿麵浩然。
宗主老淚縱橫,眼眶微紅,他把輕歌扶起“好孩子,胡說什麼,若有朝一日你非藥宗弟子,便自行離去,自斷一臂不準再說,若你要走,定是藥宗無福接受你。”
“是啊,輕歌,你把藥宗當成家,把我們這些老頭當成親人。”大宗師說。
“傻丫頭,日後不準再說胡話,你乃藥宗唯一的大宗弟子。”長老說。
九辭哀怨地看著一群糟老頭子把輕歌圍著,九辭很生氣,很憤怒,還有幾分狼狽,畢竟鼻涕眼淚都還掛著。
“輕歌,你當真傳承到了萬金鼎?”方才萬金鼎破碎時的畫麵還曆曆在目難以忘掉,一位長老驚訝的問道。
輕歌笑了笑,伸出右手,掌心金芒綻放,緩緩地,金芒之中出現一方小鼎。
那小鼎,正是縮小版的萬金鼎。
宗主感歎道“原來,萬金鼎並非自損破碎,而是被輕歌傳承。”
“原來如此。”大宗師鬆了口氣,“沒想到,當真有弟子能傳承到萬金鼎,當年,那孩子也是最有資格傳承萬金鼎的。”
提及往事,大宗師眼眶又紅了一片。
他一生隻收兩個弟子,一個是那不知所蹤的孩子,一個是夜輕歌。
那個孩子被二宗師逼得生死不知,而夜輕歌,直接果斷地斬殺了二宗師。
大宗師苦澀的笑著。
“你不要再傷心了,藥宗蒸蒸日上,你又喜得愛徒,今日輕歌傳承萬金鼎,此乃好事,必須慶祝。”宗主道。
“是是是,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輕歌啊,你要好好煉藥,日後這藥宗就是你的了。”大宗師笑道。
宗主皺眉,“本宗這個宗主還沒說話,你可彆越俎代庖。”
大宗師冷哼一聲“彆以為藥宗很稀罕,我們歌兒是東帝,不一定稀罕要。”
“這麼說來,還是我們藥宗的榮幸了。”
“那是自然。”
“……”
輕歌笑了。
看著大宗師麵上稍縱即逝的傷感之色,輕歌倒是好奇那個師兄了。
他,還活著嗎?
他若活著,人在何處,是在煉藥,還是在製毒,還是……放棄?
“宗主,輕歌既已傳承萬金鼎,請把東西拿出來吧。”大宗師道。
宗主點點頭,隨後從空間寶物內取出一方縮小的鼎爐。
鼎爐懸在空中不斷的變大,當變大到一定的程度後,鼎爐緩緩下落,平穩地置在象牙地上。
此鼎爐與萬金鼎一模一樣,若非內行人,光看外麵根本就難以分辨,能夠以假亂真。
輕歌眸底清光四閃,原來,在她傳承萬金鼎前的那幾日,宗主與諸位宗師、長老們在一同煉製一座假的萬金鼎。
若她傳承成功,這假鼎便可瞞天過海。
如此一來,她便躲過了許多暗藏的危險。
前輩們幫她排除掉了危險,也不擔心她一個外來人會玷汙先祖寶典,會盜走萬金鼎。
輕歌站在象牙地上,鼻頭一酸,頗為哽咽。
“今日該好好的慶祝一番,本宗高興,去,把宗府將軍和五十二門門主,宗府護法,還有其他兩宗的人請來。”宗主哈哈大笑。
大宗師不悅“是老夫喜得愛徒,又不是你喜得愛徒,你高興什麼。”
大宗師開始提防宗主了,轉頭看著輕歌一本正經的說“輕歌啊,你一定要提防我們藥宗宗主,彆看宗主平時是個悶葫蘆,其實就是個老狐狸,葫蘆裡沒安什麼好心的。”
“在弟子麵前,你能不能給本宗點麵子?”宗主亦是不悅。
其他的宗師長老和煦的笑著,多少年了,自從那個孩子消失後,大宗師一直怨怪宗主,不知多少年了,宗主和大宗師沒這麼開心的笑過。
“還彆說,輕歌這孩子,真是個福星。”
“……”
輕歌見前輩們高高興興,亦是開懷的笑。
“宗主、師父,我還有一個請求。”輕歌說。
“我還有幾個師父,在中州九州。他們是天地院的院長和三位長老。”輕歌道。
飲水思源,做人不可忘本。
她一直掛念著天地院院長和三位長老,如今出人頭地,第一件事便是把三位長老帶過來。
若他們能留在藥宗,輕歌也不必日日擔心了。
“輕歌,你放心,既是你的師父,等他們來了藥宗,正好,二宗師的位置需要有人替代,還有幾位長老的位置,全都留給他們。”宗主拍了拍輕歌肩膀,輕歌傳承萬金鼎,他是非一般的高興。
如今他與大宗師的關係好轉如初,宗主更是開懷歡愉。
輕歌怔住,隨即笑了。
輕歌雙手作揖,深深鞠躬。
“你這孩子,哪裡來的壞毛病,都是一家人,禮數還這麼多。”大宗師說。
宗主點頭“都是成為東帝的人了,好歹是有身份的人,少點禮數,多點傲氣。”
“是!”輕歌盈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