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妃!
軒轅麟周身殺氣凜凜,兩眼凶光,飛躍而起,提著劍便刺了過來。
這一劍,直刺向輕歌的眉心,似要一劍貫穿輕歌的頭顱方可解恨。
輕歌坐在椅上,似是沒有感受到那似要凝為實質颶風般的殺氣,提起桌上茶壺,倒了一杯涼茶。
沒有茶煙,唯有縷縷清香。
輕歌望著震怒不已的軒轅麟,揚起臉,清雅地笑著。
陡然,九辭、閻獄、東陵鱈以及神女四人,齊齊出手,不過一瞬,便鉗製住了軒轅麟。
那一劍,距離輕歌還很遠,劍氣鋒芒卻是撲麵而來。
輕歌眼神犀利無比,一個挑眉,心神微動,便見劍氣鋒芒全部煙消雲散。
一杯茶入腹,甚是清涼。
玉手輕放,茶杯落桌,輕歌盈盈起身,走向軒轅麟。
一麵走,一麵抬手,明王刀赫然出現在手中。
往前的刹那,腳掌踏地,身如飛燕,一躍而起。
轉而,輕歌呼嘯往下滑落,雙手緊攥著明王刀,高高劈下。
一刀,可開天劈地,兩側狂風急驟,似要把軒轅麟的身軀給一劈為二。
王妃驚恐地閉上眼,不願看血濺當場的一幕,而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王妃甚至來不及阻止,隻得下意識合上雙眼。
王妃的身體正在以極小的幅度顫抖著……
然而,一刀沿著軒轅麟的麵門落下,並未有血濺五步的畫麵。
額前幾縷碎發落下,軒轅麟的衣裳從脖頸衣襟至腳踝,沿著刀劈而裂的一條線破開。
軒轅麟瞪大雙眼,隻感毛骨悚然,驚恐惶懼。
輕歌手中的刀抵在地麵,慵懶地望向軒轅麟“世子的膽兒有些小,經不起嚇呢。”
輕歌好笑地說,擦了擦明王刀,轉身走向椅上。
脊背深陷椅背,微微往後靠,修長雙腿在桌麵交疊,閉眼假寐。
“世子有所不知,我這人呢,彆的不會,這砍人的方法,可是應有儘有。”輕歌笑道。
軒轅麟心底裡衍生出無儘的寒氣,眼前這個女子,像是煉獄而來的死神,叫他惶恐。
不似十八殿上的從容任性,不似此前的戲謔刁蠻。
此刻,她像是厲鬼,像是惡魔,像是踏著人頭塔白骨河而來的閻羅!
這個世上,怎會有這般可怕的女子!
軒轅麟與七王妃俱都震驚,與此同時,雷神更是目瞪口呆。
比之輕歌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雷神更震驚於輕歌不費一兵一卒就要了羽衣霓裳和聚元神草丹。畢竟,此前在神月都的傳送陣法台,雷神就已領教過了輕歌淬體的強悍。
九辭四人,退回原位。
軒轅麟狼狽不堪,身上的衣裳破裂,碎了一地,光著膀子,倒是有幾分落魄。
再看輕歌,慵懶從容,清雅似風,如那空穀幽蘭,由上至下,俱都是逼人的貴氣!
軒轅麟震撼於區區人族的氣勢,卻也不得不服。
七王妃算是明白了,青帝的女人,到底不是尋常人。
“夜姑娘,麟兒年紀還小,且不懂事,你莫要見怪。”七王妃皮笑肉不笑道。
“王妃客氣了,我這人呢,寬宏大量,自不會與世子計較,隻希望……下不為例!”輕歌打開雙眸,目光宛如寶劍出鞘般鋒利無比。
軒轅麟聽到輕歌這番話,才壓下去翻江倒海般的戾氣,再一次被輕歌激怒。
惱羞成怒的軒轅麟提著劍,滿麵凶神惡煞,惡狠狠瞪著輕歌,卻不敢再提劍刺向輕歌。
說到底,是怕了。
“夜姑娘,今日冒昧打擾,是本宮無禮,亦是本宮曲解了夜姑娘的意思,不知夜姑娘可否將那羽衣霓裳和聚元神草丹還來?”七王妃問。
事成定局,七王妃幡然醒悟,隻想挽回損失。
輕歌眸光微轉,望向了七王妃,發出一聲嗤笑“王妃可知,潑出去的水,豈有收回的道理?”
軒轅麟怒得麵容扭曲,不曾想世間還有這般厚顏無恥的人,臉皮之厚,厚過那神月都的城牆啊。
“夜姑娘,你若喜歡,三千萬元石與聚元神草丹都可以贈於姑娘,隻是那羽衣霓裳,可否歸還?本宮甚至可以用其他等價之物來交換。”七王妃道。
“羽衣霓裳,世間難得,至此一件的珍品,怎有等價之物?”輕歌冷笑。
進了她荷包的東西,是注定出不去。
縱然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也罷,這羽衣霓裳,絕不歸還。
若非七王妃今日下跪逼迫,輕歌亦不會來一記空手套白狼。
“晚輩乏了,王妃,回吧。”
輕歌倒是理直氣壯,輕揉眉心,轉身離去。
“夜輕歌!”七王妃忽然恐慌,聲嘶力竭大喊道。
輕歌走出涼亭,腳步頓住,回眸一笑,清寒無邊“王妃,晚輩甚是喜歡這羽衣霓裳,多謝王妃美意,他日晚輩定備上厚禮,登門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