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夜輕歌已有雕塑,他再進行,不過是照瓢畫葫,東施效顰,滑天下之大稽。
“顧君想怎麼做?”林鶴山笑問。
“殺了那群不聽話的老畜生!”顧熔柞咬了咬牙,麵露凶光。
誠如林鶴山所說,這個時代,沒有尊嚴可講,隻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弱肉強食的時代,唯有高高在上的王,才有殺人的權力。
他恨東洲的每一個人,轉眼就倒戈夜輕歌。
他要把這些惡心的叛徒,全部送往地獄。
將那些愚昧之人的腦袋,掛在沙漠的城牆上。
林鶴山感受到了顧熔柞的殺氣,隻淡淡的笑了笑。“想要攻下北風山嶺,唯有破了大無畏陣。”林鶴山蹙眉“大無畏陣,頗為麻煩,是幻月神殿的陣法。隻怕是琴宗賜予夜傾城的,好在幻月神殿對東洲之戰毫無想法,否則
此戰我等必是寸步難行。若神王與尋閣下在此倒是好辦,偏生神王不來北風山嶺,尋閣下又是九界的人,親自屠戮無辜生命,傳去九界,可是要被興師問罪的。”
“林大人,我們要如何破掉這大無畏陣?”顧熔柞問道。
林鶴山抿緊了唇,看著北門口的雕塑,一言不發。
“你,過來……”林鶴山指了指一個小士兵,小士兵看了看林鶴山,畏畏縮縮走至林鶴山麵前“林大人?”
“去雕塑那裡。”林鶴山道。
小士兵眸底有著恐懼,不過在強權之下,還是決定朝北門口走去。
奈何才去山嶺,一道琴音響起,金光灼熱撲麵而來,刹那間便將他的軀體焚燒為灰燼。
“這……”
西、北大軍們見此一幕,皆是怔愣住,心底裡衍生出無儘的恐懼,竟不敢開口說話。
到底是幻月神殿的大無畏陣,強大到讓人害怕!
“林大人,大無畏陣法,超乎了我們想象的強大!”顧熔柞急道。
林鶴山半眯起眼,盯著北門口的方向看了許久。
“好個強大的陣法。”林鶴山道。
“林大人,這可如何是好?”顧熔柞問。
正在二人言談時,北門口的荒野之石上,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人身穿盔甲,手握長槍,居高臨下睥睨著山嶺處的西北大軍。
她將一頭黑發高高束起,及腰的長發,漂亮的馬尾,發梢尾部微微往上翹起。
少女的眉目稚嫩而青澀,眼中的堅定卻是從未有過。
“這人便是東帝之徒,尤兒。”顧熔柞湊在林鶴山耳旁,說道。
看見尤兒時,顧熔柞的雙眼裡泛起了猥瑣淫欲的光。
肌膚如雪的少女,那銷魂滋味定是叫人墮落。
“尤兒?夜神宮人?好,拿下她的人頭,送給東帝!”林鶴山笑了。
“大無畏陣法,如何破解?”顧熔柞問。
“不怕,有映月樓殺手們呢。”林鶴山笑了。
“映月樓殺手?”
“神王暗中派出五百殺手,協助我們破大無畏陣,除此之外,還有一件寶物,可以破大無畏陣。”林鶴山說。
顧熔柞皺眉,似有不解“既然如此,何不直接用寶物破陣?”“這你便不懂了,映月樓現在的樓主雖是尋閣下,但映月樓到底是東帝兄長九辭的所有物。尋閣下剛去映月樓時,那些殺手們情願死也不願跟著尋閣下,那樓裡有個老人,
較有威望,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竟說服了殺手們向著尋閣下。尋閣下此舉是想讓映月樓五百殺手,因破陣而死,之後再動寶物破陣。”林鶴山低聲分析道。
顧熔柞目光一閃,好狠毒的做法。
“如此說來,我們要占領北風山嶺,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顧熔柞欣喜若狂。
“那是自然,你且等著,好好看戲便是,稍後映月樓五百殺手便要來此,便看著九辭的人,全都死在她妹妹的陣法上。而且……”林鶴山湊在顧熔柞的耳邊,以倆人可聽之聲說“我聽宗府內部的人說了,方獄早在半年前就讓宗府打造驚天華麗的狗籠,你猜是什麼?你以為是用來桎梏神獸的吧?錯了
!大錯特錯,那狗籠是給東帝留著的1”
顧熔柞大喜“如此說來,此戰東洲必敗,縱然結界消失,東帝歸來,東洲亦無反抗之力?”
“廢話。”林鶴山冷笑一聲。
顧熔柞發出了大笑聲,他為東帝,已是指日可待的事。
顧熔柞仰頭雙眼發光地望著荒野之石上的尤兒“尤姑娘,你把衣裳脫了,讓我軍士兵享受一番東帝之徒的美味,我便放過北風山嶺的所有人,如何?”
東洲戰士們隨後來此,聽到顧熔柞猥瑣且不堪入耳的話,一個個漲紅了臉。
尤其是年輕的修煉者們,俱都怒火衝天,雙目怒瞪,狠狠望著顧熔柞,恨不得撕碎顧熔柞的軀體。
尤兒微抬起高傲的下頜,目光淡漠,持槍而立。聞言,她隻清寒而笑,冷睨顧熔柞“狗雜種,你也配?當年東洲鼎鼎八君之首,竟為宗府喪家犬,反來殺我東洲子民,還想為我東洲一帝?顧熔柞,你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