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方獄,若宗府現在歸順於本帝,讓方獄在我東洲三拜九叩,本帝便放宗府一條生路。若宗府執意如此,他日本帝必屠宗府,必殺他方獄,以祭我東洲戰士在天之靈!”言語甚是囂張,女子眉間一片淩厲,那猖獗張揚的氣勢,烙印在了每一個修煉者的心中。
大難將至,北山將亡,那麼一人,從天而降。
他們的……東帝啊!
林鶴山亦沒想到東帝囂張到敢叫板宗府,不由怒道“你可知宗府歸屬於神域?你在叫板神域?”
“有何不可?”
輕歌笑著回頭,抱著尤兒朝北風山嶺裡走去。
自輕歌出現的一瞬,戰鬥僵持,畫麵凝固,無數的視線皆彙聚於她的身上。
“該死的臭丫頭!都給我上,殺了她便可封官進爵!”林鶴山一聲令下,呆愣的士兵們,俱都狂奔上前,手持兵器,欲斬輕歌。
北風山嶺的東洲戰士們,亦是不甘示弱,攔截敵軍。
偏生,不等東洲戰士出手,輕歌心神微動,狂風而過,寒煙四起,無數敵軍,陡然間抱頭痛哭,哀聲一片。
他們痛的拿不起兵器了,在地上滾來滾去。
一縷縷寒煙,似悄然而至的惡鬼,攝人魂魄。
震驚的不僅僅是林鶴山、顧熔柞之流,還有手足無措目瞪口呆的諸多東洲子民。
這是,發生了什麼?
震撼間,他們回頭看向了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
精神力,浩瀚強大的精神力。
神力一出,可叫百萬雄師跪拜臣服。
以一人之力,扭轉乾坤,唯她東帝是也。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輕歌把尤兒放在了房間,舀一杯夢族湖水喂給尤兒。
尤兒喝了一杯夢族湖水,精神狀態漸漸好轉。
尤兒抱著輕歌,把臉埋在輕歌的懷裡,淚水打濕了輕歌的衣裳。
輕歌耐心溫柔,輕撫尤兒的頭頂,“沒人會欺負你了,為師來了,尤兒不怕。”
尤兒仰起頭,淚眼婆娑“師父,尤兒想你了。”
輕歌低頭,在尤兒額間輕輕一吻“師父會把壞人們打跑,尤兒在此等師父,好不好?”
“好。”尤兒吸了吸鼻子,乖巧應道。
“乖。”
輕歌再撫摸尤兒的頭頂,隨即走了出去。
“師父!”尤兒慌張地喊道。
輕歌站在門口,駐足望向尤兒,尤兒眸閃淚花“師父早點回來,尤兒會很乖的。”
輕歌微笑著點了點頭,漸漸離去。
北門口,輕歌緩身而至。
到底的西北士兵們,發出痛苦的聲音。
這等場麵,超出了林鶴山、顧熔柞的意料,二人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東帝,何以這般強大?
輕歌的那把明王刀,還矗立於地麵。
輕歌走至明王刀前,五指握住了刀柄,將明王刀拔出。
她提著巨刀,一步一步走向了顧熔柞。
顧熔柞頂著一個光溜溜的禿頭,麵露恐懼,看起來尤為的滑稽可笑。
“夜輕歌!你要做什麼!”顧熔柞連連後退。
輕歌走至了顧熔柞的麵前,微微側著腦袋,邪佞的眼直頂著顧熔柞,看得顧熔柞瘮得慌。
輕歌迅步上前,一刀插在顧熔柞的身旁,右手旋即握拳,一拳轟然砸至顧熔柞的麵門。
此一拳有著無窮的爆發力,顧熔柞的鼻梁骨直被砸斷,兩道粘稠的鼻血流出。
顧熔柞咬了咬牙,握著鋒刃戰向輕歌。
輕歌笑了,赤紅筋脈裡的魘北寒煙悄然而出,掠進了顧熔柞的腦海,渙散顧熔柞的意識和精神。
正在顧熔柞疏忽的一刹那,輕歌一掌接下鋒刃,血魔煞氣將鋒刃全然吞噬!
與此同時,輕歌一記鞭腿側踢在顧熔柞的頭上,打得顧熔柞頭暈眼花,甚至是站立不穩。
顧熔柞口吐鮮血,身形搖晃,後退了數步。
輕歌抖了抖雙手,冷冷地望著顧熔柞“做什麼?自然是……要你的命!”
顧熔柞才爬起來,輕歌往前疾衝,腿部高抬起,膝蓋撞在顧熔柞的小腹,導致顧熔柞身體如彎弓般拱起,再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
顧熔柞到底的一刹那,輕歌腳掌踩在他的膝蓋骨上,猛地用力,再度摩擦。
哢嚓……哢嚓……
膝蓋骨碎裂的聲音。
啊!
顧熔柞滿頭大汗,仰天大叫。
“看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還不知怎麼做人!”輕歌冷聲說罷,左手伸出,明王刀飛至掌中央。
輕歌握住了明王刀,刀刃鋒銳,倒閃寒光。
一刀下去,貫穿了顧熔柞的手掌心,刀刃深入地底。
“啊!”又一聲痛苦哀嚎,宛如尖銳的利刃,劃破天地寂靜。
無數個人,屏住呼吸,無數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如此一幕。
女子好似一個屠戮者,摧殘著適才還在叫囂的顧熔柞。
世事難說。
誰知昨日河東,不是今日之河西?
顧熔柞的身體在輕歌的腳掌下劇烈顫抖,害怕到了極致,又痛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