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的人,俱複雜地望著輕歌,那立在人群裡的紅衣女子,絕色風華,好個傾城人兒。
輕歌眸光恍然,怔了一瞬後,喝下一杯酒,再把蕭如風扶起。
蕭如風喜出望外,紅光滿麵,笑著走至爺爺蕭蒼麵前,跪下磕頭“爺爺,如風終於讓你抱孫子了!”
蕭蒼捋著胡子嗬斥“大婚之日,賓客無數,你醉酒堂前,成何體統?”
雖這般語氣嚴厲,然而蕭蒼的麵頰上卻是堆滿了慈和的笑容。
不容易啊,這個孫子,終於開竅了。
輕歌輕笑著,獨飲美酒,無人知她心中事。
蕭府來來去去許多人,有熟悉的舊友,朝陽公主殷涼刹、蕭水兒等人,還有一些陌生的麵孔。
蕭水兒、雲綰都已為人婦,她們共同坐在一桌,望向不遠處的輕歌,不由一陣唏噓。
二女對視一眼,苦澀而笑。
數年前,她們追隨夜雪,踐踏夜府三女夜輕歌的尊嚴,以為是隻微不足道的螻蟻,怎知鳳凰展翅可飛九重天。
“聽說,她成了諸神天域的女帝,開辟了一個新的獨立之地。”蕭水兒輕歎。
雲綰微笑“對於旁人來說,的確不可思議,可如果是她的話,並不稀奇。”
蕭水兒低頭望著酒杯“夜雪泉下得知,不曉得是什麼心情。”
“失敗者的心情,永遠都不是最好的。”
“……”
二人的談論聲,淹沒在賓客的吵鬨聲裡。
殷涼刹崇拜地看著輕歌,她不似周圍的人,敬畏害怕輕歌,她隻有崇拜。
殷涼刹一身紅裙,快步而來,雙手捂住輕歌的眼睛“吾王,猜猜我是誰。”
“嗯,是個人。”輕歌一本正經道。
殷涼刹的嘴角,驀地垮了下去“王果然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我必然是個人,難不成這會是一雙狗爪子嗎?”
“朝陽,彆鬨了。”輕歌無奈。
殷涼刹鬆開手,明亮的眸欣喜地望著輕歌“王知是朝陽?”
“除了你,沒人會這般可愛。”輕歌笑道。
殷涼刹吐了吐舌頭。
輕歌瞥了眼四周,問“如意郎君呢?”
殷涼刹坐至一旁,悶哼了一聲,颯爽道“什麼如意郎君,都比不得我手中的鞭。”
她曾年少,對一位少年將軍心動過。
一次錯過,卻是永遠走不出來。
她再次用一根根的刺把自己裹了起來,不願再對世間的少年們袒露心扉。
輕歌心疼地望著殷涼刹,梁浮那一件事,誰都沒有錯,偏生無緣而已。
不愛了,任何事都會是罪過。這一場婚宴,白月初上,在蕭如風請求下,夜傾城作為琴師,彈奏出喜慶的美妙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