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笑意濃鬱,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妖後“十八層地獄,你想去哪一層?”
妖後瞳眸緊縮……
眼前的人,究竟是夜輕歌還是血魔?!
當年,血魔的口頭禪,便是十八層地獄!
妖後極力地睜大眼,眸底倒映出朝她揮來的鐵棍。
鐵棍砸在妖後的麵容,妖後還來不及痛苦,再一鐵棍打在妖後的身上。
高台之上是單方麵的虐待……
渾身戾氣的紅發女子,如陰司的使者,半點不留情。
這一刻,縱然他們能夠理解輕歌的做法,卻是不由想到,這個女人的心,是鐵石做的嗎?
世間,真會有這般無情殘酷的女子?
血色的風下,姬九夜沒辦法靠近妖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妖後被摧殘,被毆打。
老祖宗不忍再看,扭過頭去,乾咳了一聲“人老了,見不得血腥的東西了。”
夜族姑姑則是擔憂地望著姬月,遇到這麼個媳婦兒,夜殿日後的夫妻生活堪憂。
墨邪幸災樂禍地看向姬月,就差沒當眾哄堂大笑了。
姬月隻低聲說“真可愛。”他媳婦兒不管做什麼,都是這麼的可愛。
眾人“……”公子,你真的確定是可愛,而不是殘暴嗎?
“血魔到底不容於世,這樣殘忍的事,恐怕也就隻有血魔能夠做得出來了。”攝政王湊在東陵鱈耳旁說。
東陵鱈淡淡地看了眼攝政王,再望向輕歌,低聲喃喃自語“那鐵棍會不會太重了,拿著手會疼吧。”
攝政王“……”與之相比,貌似被虐的妖後才疼吧……
一場屠戮,到此結束。
鼻青臉腫,遍體是傷的妖後倒在血泊裡,睜眼無望地看著血舞樓的天頂。
“血魔,帝姬法規,不可虐殺俘虜,你這般做,與妖後有何區彆?”長白仙母忍不住說。
“仙母老眼昏花了,我可有虐殺妖後?我隻是瞧著妖後身子不舒服,給她按了兩下而已。”輕歌淡淡地道。
長白仙母啞口無言,瞪著眼睛看了半天,一個字兒說不出來。
世間真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顛倒是非,搬弄黑白!
姬九夜爬上高台,衝向輕歌,“你好毒!”
輕歌一棍抵在姬九夜的眉心,慵懶地望著他“你若早些成長,也不至於發生今日的事。”
姬九夜恍然,不明所以。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輕歌的臉看,蝶形麵具覆蓋的地方並不是很多,突地,姬九夜顫聲說“……小……嫂子?”
刹那間,姬九夜猶如遭到五雷轟頂,渾身發顫。
滅頂的打擊!
姬九夜眼中含淚,不可置信地看著輕歌。
他一直放在心裡的小嫂子,怎會做出這樣凶殘的事情?
他不敢相信,方才毆打妖後的人,就是他一直想要保護的小嫂子!
不,不會有錯的,這如出一轍的氣質,連發怒都是一樣的……
“我何曾虧欠與你?”姬九夜問“你們便是如此待我?”
輕歌慵懶如狐,收起了鐵棍,走過姬九夜身邊時,伸出手拍了拍姬九夜的肩膀“你是個好兒子。”
說罷,輕歌順手把鐵棍丟給了夜蔚,一路小跑到了姬月的麵前,衝了個滿懷,撲向了姬月。
姬月輕擁著她,低頭溫柔寵溺地凝望,揉了揉輕歌的發。
輕歌撲在姬月的懷裡,眨了眨眼睛,挑出一根小手指,委屈地說“阿夜,我好疼哦。”
姬月握住輕歌的手放在嘴邊,輕呼出幾口氣“還疼嗎?”
“不疼了。”輕歌眯起眼睛笑,猛抱著姬月“阿夜真好。”
姬月淺笑,眉目柔和,唇角勾著一抹笑。
阿夜……?
甚是不錯。四周的人,紛紛瞪目,如同白日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