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靈虛匠師滿頭霧水。
“女帝是神罰之人,又是雙重命格星的擁有者,你敢去盜竊女帝的神元煉入木中,就得做好她不受控製的準備。”
溫敏道“女帝是一個怪物,是人世間的例外,分明是神罰者,卻有機緣了得,福壽無疆。
你能想象嗎,二十來歲的姑娘,能神罰福壽並一體。
正因為女帝的恐怖,才導致沐如歌的出格。
哪怕她有女帝的萬分之一相似,也足以讓她擁有女帝的風采和骨氣了。”
聽得此話,靈虛匠師緊抿著唇,似懂非懂。
“那沐如歌去找女帝,該怎麼辦……”“讓她去找吧,她有著和女帝一樣不服輸的精神。”
溫敏道“這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
“你既然要她徹底取代女帝,她若能與女帝近距離的接觸,自然是一件好事。”
“……”靈虛匠師如夢初醒般恍然大悟,放下了焦急的心,端著靈虛匠師倒好的桃花茶再飲一杯。
這一次飲儘茶水後,唇齒有花香,咽喉湧甘甜,與適才極端的苦澀截然不同。
“靈虛匠師,空虛大人還沒有消息嗎?”
溫敏問道。
“沒有。”
靈虛匠師搖了搖頭“我派人四處去尋,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
“怎會如此……”溫敏垂下眸,目光看向杯口。
靈虛匠師試探性地問“溫敏大人,我聽說空虛被敲碎了身上每一寸的骨頭,體內妖物被攝取,一時間變成了年邁的老人。
他會不會……已經沒了……”溫敏輕放茶杯“不會,他還活著,他的命格星還亮著。”
“那為何人間蒸發了般無影無蹤,怎麼都找不到?”
靈虛匠師眼眶微紅,老淚縱橫,哽咽道“我與空虛,多年的知己,如今他出了這樣的事,我真是感到痛心。
他的夙願還沒完成,怎麼能就這樣了呢……”“他的夙願,由我來完成。”
溫敏說話時,旁側的魚竿動了動,溫敏笑“魚兒,上鉤了。”
溫敏提起放在一側的魚竿,猛地往內拉,水花四濺,魚兒撲騰落進了木桶裡。
“還需要點開胃菜才好……”溫敏笑道。
“開胃菜?”
靈虛匠師眯起眼眸,疑惑不解。
一道白影從天而降,落在溫敏身旁,單膝跪下,拱起了雙手“溫大人,那兩名天機師的星元,已被碾碎。”
星元……天機師的體內中樞,如同靈階修煉者的丹田般重要。
沒有星元的天機師,與廢人一樣。
星元幾乎都在天機師的眉間。
“聽說那個女天機師,快要覺醒七星瞳了?”
溫敏手提茶壺,斟茶入杯,桃花香肆意,茶水落杯的聲,伴隨著江前濕冷的風,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她的眼睛被取走了,如溫大人所示,送給了扶希大人。”
白衣人道。
溫敏笑了。
天機樓,砰的一聲,扶希把手裡的錦盒丟了出去,怒視來人“這是什麼……?”
“是……是……雲月霞的眼睛……”那一刻,扶希的眼中亮起了刺眼的白光。
他瘋狂地往後退去,大喊出聲,直到跌落在床榻前方,瘋狂地搖頭,滿麵的痛苦和難以置信。
扶希連忙閉上眼,再次嘗試著睜眼,依舊是白光一片……年少的孩子,怎知人世的險惡和血腥殘忍呢。
若打不開心結,便不敢睜眼。
扶希緊閉著雙眸,淚水源源不斷地湧出。
“姐姐……小希無能……”“扶希公子?”
侍從輕拍扶希的肩膀,扶希身子猛然震顫,握住侍從的手“快,替我寫信,送給姐姐。”
“是!”
侍從扶著扶希來到案牘旁,扶希說,侍衛便寫。
侍衛把信寫完,偷溜出去,才出天機樓,一道白衣人掠來,攔住了侍衛的去路。
白衣人輕微地抖手,繩索捆綁了侍衛的身體,隨即把侍衛丟在地上。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白衣人處理完侍衛,走進了扶希的房間。
“小山,你怎麼……不……你不是小山……”扶希往後挪動“你是何人……”“真可惜了一雙七星瞳,扶希公子,你真該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你姐姐將要死了。”
白衣人笑道。
“不……”扶希咬牙“你們休想害她。”
“災星而已,罪該萬死!不是我們要害她,是她命裡該絕。”
白衣人說完,繩索一甩,渾身是血的侍從小山被丟在了扶希的腳邊“彆再做沒有意義的掙紮了,你持有七星瞳,年紀還小,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可惜啊,你太蠢了,良禽擇木而棲,跟著溫敏大人有什麼不好的,你非要一心撲在東洲女帝上。”
“可惜啊,女帝和你,都要隕落了……”白衣人走出屋子,房門合上,一道禁閉陣法覆在房屋四周。
扶希閉著眼,抱住了小山的身體,“小山……小山……你怎麼樣了……你有沒有事……”小山身體痙攣猛顫,嘴裡不停地汩汩流血,氣若遊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