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妃!
五壺木青酒,一氣嗬成的喝完,還輕描淡寫。
周遭的人看向輕歌的目光,近乎是在看什麼非常可怕的怪物。
已經有一些人和七殿王一樣了,從桌上拿過酒壺去辨彆真假。
喝了一口,還彆說,那叫個上頭,絕對是貨真價實的木青酒。
如此,適才還把七殿王圍聚起來的眾人,已經不敢開口說話了。
拚酒?誰敢!
原想著欺負一下一七殿王的外孫女,不料想,小姑娘是個酒鬼,還是最恐怖如斯的那種,再也沒人敢提拚酒。
敢跟夜輕歌至少得有個前提吧,彆的不說,能不動聲色喝完五壺木青酒還像個無事人一樣風輕雲淡,縱觀這七王府邸,隻怕也找不出一個來。
“老七王,你這外孫女,有點東西。”
“這酒量,跟你年輕的時候比之,不遑多讓啊。”
“胡言,分明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老七王年輕的時候,再猛也是一口氣灌三壺木青酒吧,就連老七王都不敢一口氣喝五壺,更彆提都內的其他人了。”
“……”
七殿王笑得樂不思蜀,再看向眉目如畫,麵色冷峻的夜輕歌時,七殿王銳利的眼睛裡,寫滿了寵溺溫情。
“那是,虎父無犬子,本王的孫女能差到哪裡去。”七殿王由衷的喜歡。
須知,王府的三個孩子,明皇郡主算是酒量最好的,放在神月都的大街小巷,一點兒都不起眼。
再看輕歌,喝酒時的雷厲風行,乾淨利落,與年輕時血氣方剛的他,當真有那麼幾分相似。
長輩,往往總是疼愛最像自己的一個。
恰恰輕歌在七殿王眼中,就成了那一個。
過往,七殿王忌憚於輕歌的,都成了像他的特征。
早幾十年,七殿王也算是神月都的莽漢,天不怕地不怕,氣魄膽識,都是神月都的佼佼者。
軒轅麟、明皇、玲瓏幾個孩子,都不算差,隻不過如今有了輕歌作對比,就顯得稍稍遜色了。
七殿王溫和地望向輕歌,問“何時學會了喝酒?”
“從記事起。”輕歌回道。
“為何會喜歡喝酒?”七殿王好奇。
“享受。”輕歌說道“借酒消愁喝出來的酒,是生活的苦,而我的喝的,是酒的本身。”
輕歌的話讓七殿王微微側目,登時收起了笑,半晌過去,七殿王發出了開懷的笑聲。
這番言語,與他年輕時候說的話,相差不了多少。差異暗含的,七殿王都有些恍惚詫然,仿佛又回到了當年……
七殿王對記憶裡的祖兒,還是有一些虧欠的,他便把這份虧欠,一同彌補到了輕歌的身上。
七殿王坐在椅上,仰起頭來,雙目透過華麗的水晶光線,看向那一輪深深鑲嵌在夜色的明月。
“今夜,月色可真美麗,大概是因為我們歌兒的到來吧。”七殿王道。
輕歌嘴角猛地一抽,冷漠地看著七殿王。她倒是不知,七殿王還有滿點的情話技能,若是出去勾三搭四,保不準能收獲三宮六院,滿堂子孫。
蹬蹬蹬!
紛雜的腳步聲。
隻是,在這熱鬨的王府宴廳,並不算起眼。
聖域夫人一行人,直接快步走到了輕歌的麵前。
“母後,你這是……”七殿王蹙起了雙眉,警惕地看著聖域夫人,悄悄然朝聖域夫人身後的七王妃丟去一個不明所以的眼神,七王妃無辜地看著他,表示自己也不懂。
七殿王忌憚不已,下意識地護著輕歌,生怕聖域夫人氣勢洶洶而來是為了給輕歌發難的。
“母後,有什麼事,你與我說吧,孩子還小,不經嚇。”七殿王說道。
眾人的目光,匪夷所思地打量著輕歌,這個敢一口氣喝掉五壺木青酒的人,真的不經嚇嗎?
這一點上,值得他們深思。
聖域夫人眸底冷意如寒風呼嘯而過,不過,她也沒有咄咄逼人,說出的話,也讓七殿王鬆了口氣。
“七殿王,既然孩子們都已經入嫡係族譜了,這也算是你們王府的家事,我管不了多少。”
聖域夫人說道“不過,按照常理來說,我也算是她的外祖母,身為外祖母,給自己的外孫女,送點見麵禮,也是應該的吧。”
七殿王肯定不會認為是聖域夫人想通了,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準備接納輕歌。
隻能說,聖域夫人的肚子裡,還藏著壞水。
“見麵禮就不必了,輕歌這孩子還小,用不到什麼貴重的東西。”七殿王道“而且她已經有了玄陰養靈丹,其他的,就罷了吧。”
“誒,老七王,話可不能這麼說。你若是這麼想,你可就錯了,大錯特錯!”
聖域夫人說道“玄陰養靈丹是你們夫妻二人給孩子的補償,我身為外祖母,難得從海族過來一趟,不給點見麵禮,可就不像話了。”
七殿王擰起眉頭,正要開口說話,聖域夫人擺了擺手,打斷了七殿王的話“七王爺,你不必再說了,這是我的心意。”
聖域夫人微笑地看向輕歌“果然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歡,既是七王的孫女,自然也不會差了,我也不能拿一些廉價的禮物來糊弄人姑娘不是。”
七殿王聞言,心裡已經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聖域夫人從來都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以她的性子,不把夜輕歌給生吞活剝了就算不錯,還給夜輕歌送貴重的見麵禮?
反常!
聖域夫人清雅雍容,一身貴氣。
隻見她立在王府,淡然如風,右手攤開時掌心向上,手掌懸浮著一塊血紅色的石頭。
石頭表麵有著清晰可見的紋路,再仔細看去,這塊法石,更像是一塊赤紅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