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君再道“夜姑娘,我們少主還說了,他一生隻娶一人,若迎娶姑娘進族,絕不納妾。
不過少主不會強人所難,夜姑娘不要因此感到為難。”
七殿王徹底呆滯了,權杖差點兒都落到了地上。
七殿王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虧他還隨時作戰,怎料兩族也是來送禮的。
玉刹血族更為誇張,就差沒下聘禮了。
這一夜,驚動了三千世……隻因一個叫做夜輕歌的女子。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人族凡女,一階玄靈師的認祖歸宗,會驚動這麼多人。
從此刻開始,每個千族的修煉者,都記住了她的名字,再也不會忘記。
尚未入千族,已是三千世的傳奇,隻有夜輕歌能夠做到。
這夜,縱是薑女都要黯然失色。
須知,偌大的千族,可沒有幾個女子能與薑如煙媲美。
哪怕薑如煙隻是罩著麵紗,那些女子站在薑如煙麵前,會立即變成不堪入目的庸脂俗粉。
龍陽君一眼就看到了輕歌,眼前大亮。
他曾有幸,在薑如煙沒有覆麵紗的時候,見過薑如煙一麵。
驚為天人!而在這時,他看到身著百鳳朝凰,未施粉黛,卻叫山河失色的夜輕歌,眼底閃過驚豔之色。
此女,就算與薑如煙比之,也不遑多讓!少主眼光好!這不是血族龍陽君與輕歌的第一次見麵,早在四海城拍賣會的時候,龍陽君就已經見過輕歌了。
那時,他還在想,青蓮王是不是被下降頭了,為何對一個人族女子一見鐘情。
怎料,百裡少主也隻與他說一見鐘情四個字。
龍陽君輕輕歎氣。
莫得辦法,英雄難過美人關
。
輕歌端著七殿王給的甜酒,百無聊賴地喝了幾口。
與木青酒的烈性相比,這甜酒索然無味。
輕歌放下酒杯,小爪子正要伸出去拿木青酒,七殿王沉悶地咳嗽了幾聲,看了眼輕歌。
輕歌無奈地抽回自己的爪子,不情願地喝著甜酒。
外公,真是個麻煩的人。
反正是用火焰龍血液入的族譜,她此刻不認王府親人,趁機溜走,應該也是合禮的。
若是七殿王知道族譜上的精血,並非來自於外孫女,而是一條沉睡的龍,也不知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七殿王把兩族使者送走後,見輕歌杯中甜酒一口沒動,時不時地瞥向了木青酒。
七殿王深感無奈,歎了口氣,取來木青酒,為輕歌倒了一小杯“隻準一杯。”
“好。”
輕歌終於展開笑顏,一杯就直接痛飲完畢。
七殿王琢磨著,還是要給輕歌戒酒,這樣下去,容易出事。
至此,接風宴落下了帷幕。
七殿王一再提及,才把輕歌三人留在了王府之中。
王府有一座宮殿,名為祖殿,母子三人便暫住祖殿。
前來賀禮的使者,隻有東方破留了下來,如小尾巴般跟著溜進了祖殿。
……海族夫婦並沒有急著走,而是進了羽皇郡主的房間。
金碧輝煌的屋內,還有玲瓏郡主和七王妃。
聖域夫人看著聖域王欲言又止“誅魔是你我成親之時,你親手贈與我的,怎能給那夜輕歌呢……那可是海族聖物,還是三千世奇陣之一。”
“是啊,父王,這件事太魯莽衝動了些,怎能叫那夜輕歌撿個大便宜呢。”
七王妃道。
“你們母子倆的心思,以為本王不知道嗎?”
聖域王冷笑“你們隻想著用誅魔陣法讓夜輕歌下不了台,卻沒有想過,如若夜輕歌破了陣,誅魔就是她的了。”
“分明是那夜輕歌陰險狡詐,詭計多端!”
羽皇郡主道。
“閉嘴。”
聖域王直視羽皇“你母妃重視你,多過玲瓏,但是你也要知點好歹。
今日之事,還沒給你教訓嗎?
本王告訴你們,你們絕對不會是夜輕歌的對手,所以,千萬不要動歪心思。
否則的話,你們若是殃及海族,本王會與你們幾個,全部斷絕關係!”
七王妃臉色煞白。
海族母家是她的後台,她能在神月都站穩腳跟,最大的依靠就是海族母家。
如今,父王竟說出了這般叫她心灰意冷的話……“王,你多慮了,夜輕歌的確有點本事,但我們海族,也不是好惹的。”
聖域夫人道“若她欺負到女兒、外孫的頭上來,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你若要找死,自己去,彆連累海族。
彆說老七王今日要休妻了,你再吃不了教訓,還要任意妄為的話,本王也要休妻。”
聖域王的話,讓屋內的女人們驚了。
“王,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我們數百年的夫妻情分,怎能這般胡鬨?”
“正因為是數百年的夫妻情分,才要告訴你,有些事可以任性妄為,有些事,你必須知道分寸。”
聖域王說道“三千世界,無奇不有,夜輕歌能以一階玄靈的實力,叱吒千族,等她突破本源境,這千族的天,就不太平了。
海族唯獨能做的,就隻有明哲保身。
你們幾個都記住本王的話,在王府之中,不可再與夜輕歌明爭暗鬥。
否則,本王絕不會管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