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動作行雲如水般順暢。
裘清清一腳踩在了邱溫的臉上,“我很討厭彆人插話,不過今兒個老娘心情好,留你一條狗命,回家記得燒香拜佛感謝你撿回了命。”
裘清清出手毫不拖泥帶水,甚至沒有用到任何的氣力,就把玄靈榜第二十七的邱溫給解決了,是如此的簡單粗暴。
散修者們望著她,猛地吞咽口水,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了數步,生怕城牆失火,殃及池魚。
裘清清的腳掌,在邱溫的麵龐輕輕拍了數下,最後把腳挪開,望向李七“你是真的不聽話了。”
“為什麼?”李七不懂,不理解。
“以後,彆說是我的人。”裘清清冷淡地說。
聞言,李七的心中一陣恐慌,眸子微微縮了數下。
撲通——
李七還是跪了下去,直直地跪在夜輕歌的麵前。
輕歌戲謔地看了眼李七,隨即望向裘清清,唇角含著笑意,眸底綻放了光。
不愧是玄靈榜一的……薔薇!
“李七,見過夜女帝!”李七雙手抱拳。
輕歌眯起眼眸,隻見精神之力從雷巢中湧出,強悍的精神力把李七給托起!
“初次見麵,認識一下,我叫……裘清清。”裘清清朝她伸出了手。
瑤池女皇趕忙擦擦眼睛,懷疑自己打開眼睛的方式錯了。
這小妮子不是一直都跟在女帝身邊嗎?
怎麼還初次見麵?
瑤池女皇一頭的霧水,百思不得其解。
旁側,慕容川發現張離人是越來越不對勁了,炙熱的眼神,死盯著裘清清,即便在努力遏製著,那種激動的情緒還是傳了出來。
慕容川循著張離人的視線看過去,看見裘清清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猛地咽了下口水。
不是吧。
離人老弟,竟是個……戀童癖咩……
慕容川不由聯想到這麼多年,國師府上連個婢女都沒有,原以為張離人不近女色,或有心結,現在才發現,原來是……
慕容川後退數步,瞬間就和張離人拉開了距離,瞅著張離人的側臉,一陣惡寒。
糾結猶豫許久後,慕容川低聲嘀咕“禽獸啊……連小孩都不放過……”
慕容川忽而開始掙紮了,他乃堂堂武台振龍侯,位高權重,身份尊貴,有著浩然正氣,他絕不允許這樣齷齪的事情發生。
可張離人是他的好兄弟,他總不能六親不認吧。慕容川深深地歎了口氣,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兄弟手足,而後緩步上前,輕勾住了張離人,拍拍張離人的肩膀“張國師,不管你做什麼,兄弟都不會丟下你的,你放心,天
塌下來了,我也會和你一起扛!”
張離人似是沒有聽到慕容川的話,始終望著裘清清,眼白的部分爬滿了一根根的血絲。
千言萬語,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全都梗在咽喉,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想邁開雙腿,朝她狂奔而去,去抱她,去問她,為何讓他苦苦找尋這麼久。
但他的雙腿和心情都格外沉重,一步也邁不開,隻能遠遠地看著她,眼眸愈發的猩紅。
眼尾落下了一滴淚,張離人的雙手攥成拳,身體也緊繃著,魂兒都不在自己身上了。慕容川見此,撚著衣袖為張離人擦去了眼尾的淚痕,心疼地說“你我乃生死之交,情同手足,武台境內,誰人都知你張國師和我振龍侯是好兄弟。這也是作為兄弟應該做
的,你不要太感動了。”
看著張離人如此神態,慕容川亦是哽咽,戀童癖……
卻見前方,李七站起來後,始終望著裘清清,幾次想要說話,奈何欲言又止、
輕歌伸出的手,輕點裘清清的掌心。微微一笑,淺聲道“聯盟帝國,夜輕歌。”
裘清清挑起眉梢,再看了眼天。
子時,愈發接近了。
“七七,把你的人帶走。”裘清清說。
李七還想反駁什麼,突然怔住,雙腿開始發軟。
他的城主大人,是聰明絕頂的天機師,若她說有危險的話,一定是有危險!
李七猶豫片刻,猛地揮了手“散修者們聽令,與我走!”
邱溫皺眉,最終走向了李七,聽從李七的明令。
然而,隻有寥寥數人過來,其餘的散修者們拔出兵器,刀光劍影,氛圍,再度緊張。
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轉瞬之間,和風島嶼就已被可怕的廝殺之氣給覆蓋了。
隻見散修者人群中,響起了道道憤怒的聲音
“李七,你這個叛徒!你不配為我們的老大!”
“我們絕對不會離開和風島嶼的,要麼死,要麼留在這裡。”
“夜女帝,你不是能耐嗎,來,與我等一戰!”
“……”
李七在散修者之中,的確有威望,但此刻的他們,都陷入了貪婪的深淵。
輕歌望著這些人,神色淡淡,沒有過多的表情,如同在看一具又一具冰冷的屍體,不過是在被摧毀之前,多了一些垂死掙紮的時間罷了。
裘清清抿著唇,隨即望向輕歌,說“想死的人,攔不住,走吧。”
輕歌側目。
裘清清道“那地獄之中的屍體何其之多,不過是再多幾千具罷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還有著淡淡的一絲嘲諷。李七深知事情的嚴重性,可是看著打算群起而攻之,即便拚命也要留在和風島嶼的散修者們,李七有一種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