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秦墨玉!
喚了聲過後,蕭燁似乎睡得很熟,沒有任何反應,此時,洛清疲憊不堪,直接想躺到床榻,偏偏,床榻被蕭燁給占了。
“相公。”咬唇忍住怒氣,抿出笑意搖著蕭燁的身子,蕭燁“恩”地聲過後,睜開了雙目,伸出手將床榻的洛清攔到懷裡,一臉淫笑道“美人,讓爺親親。”
洛清頓時驚慌,蕭燁也不知把她當作哪家青樓的美人,抱到懷裡不斷地念著“美人,美人…”
“相公。”洛清提高聲音,在蕭燁耳畔響聲喊道。
果不其然,蕭燁驚亂地一把推到洛清,快速地坐直身子,指著摔地的洛清道“怎是你?你不是關在柴房裡?”
洛清跪在地上,低頭時嘴角勾起笑意,說道“回相公的話,娘心疼洛清,讓洛清早些出來。”
“娘真是糊塗!怎不關你個十年八年的。你也是的,出來做什麼?看得人什麼興致都沒了!”蕭燁薄怒道,瞧到洛清半灰半白,極是難看的臉,他迅速撇開頭,情願對著屋子的紅木櫃子。
“相公怎來了?”洛清抬頭笑道,他越是氣,她越得笑。
“你不讓柳兒產下孩子,她能饒得過我嗎?”蕭燁淡道。
“妾身該死。”柳兒定借孩子之事不許蕭燁納妾,蕭燁好色得很,怎會放著大美人不要,兩個人怕因此起了爭執?
“哼。”蕭燁鄙夷地冷瞥她一眼,隻哼一聲,又看向彆處不再說話。
洛清跪在地上,雙目不斷地合上,極想極想入睡,而蕭燁坐在床榻,悠悠地摸著絲被起來。
“相公,妾身伺候你歇息。”洛清心知不能再乾等下去,蕭燁今夜也不知道犯什麼傻,跑到她這邊睡,現在,情願與她大眼盯小眼,也不肯說句休息之類的話。
她站起身,湊近蕭燁,外裳上的臭味在清風吹來時散開。
“你不累嗎?”蕭燁沒有躲開,在她伸手去脫他的衣裳時,扭頭盯著洛清淡聲道。
“啊。”洛清被問得莫名其妙,她怎會不累?一夜未睡,累得眼皮上下快要合到一處。
但在蕭燁麵前,她回的是“相公來了,妾身怎會累?”
蕭燁冷笑地抿起嘴角,突地將洛清攬到懷裡,對上慌亂的眸子,嘴角的笑意冷諷得很,眸子裡的厭惡越發濃厚,,道“一身臭味,也想伺候我!”
說完,他極快地一把推倒洛清在床,然後起身。
洛清爬起,聽到“嘶”地一聲,一邊的帳幔被離去的蕭燁撕碎落地,他走得極快,腳步聲亦是重重地踩著,似乎帶滿不悅的情緒。
蕭燁每次來她房中,都是怒恨而去,洛清沒有在意今夜他有些怪異的舉動,且又累得很,脫了外裳便熟睡過去。
二日後,候府大喜,盞燈結彩,好不熱鬨。
蕭家偏南,與其他三候交往向來最少,可算獨居一處。當年洛清嫁進候府,也隻是各候和帝君派人送來賀禮。蕭家,如今似乎是幾方人馬拉攏的力量,又似乎被排斥。蕭燁迎娶一個青樓女子為側室,並沒有招惹哪方人的慶賀,也或許,這些人隻是在暗處盯著洛候府,不敢輕舉妄動。
席間,見著個粉末滿臉,淺笑溫和,正招待賓客的女子,誰不知她便是蕭府夫人,誰不知此人一入府空閨二年,得
不到蕭侯爺一絲寵愛,也誰不知,蕭府夫人雖是白骨麵容,但賢惠大方,端莊得體,對侯爺娶妾之事一而再地容忍,從未鬨過半分。
這樣的女子,對風流好色,巴不得天天左擁右抱的男子來說,最是上等,於是對蕭燁能娶到如此賢妻好不羨慕?
尋了兩日,他幾乎將南雲城翻個天,為何沒有她的身影?難道是他看錯了嗎?不,他不相信,帝宮清河內沒有撈到她屍體的那刻,便覺得她未死,暗裡命人尋遍天朝,二年了,他該死心不是嗎?秦墨痕都娶了正妃,他為何還要執著下去,就算尋到,她愛的人也不會是他!他們之間,更多的是相恨。
落兒,你在哪裡?若是活著,恨我也罷,我也要你!
“主子!”秦墨玉背手站在窗台前,凝眉想著,身後一道嬌柔的女子聲傳入雙耳。
他沒有理會,依舊盯著外麵屋簷上的孤鳥發愣,接著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輕聲的腳步聲跟著上前。
“主子,要了奴婢吧。”纖纖如蔥白的玉手從背後撫過他的胸前,順著衣襟摸了進去,裡頭淡黃的內衫顯露出來。
蔥白的玉手,溫軟的身軀,秦墨玉隻覺得厭惡,啟唇,麵容淡漠,冷聲道“拿開。”
女子,或是隻有一個人能動他的,其他的,再是相似,也取代不了。女子的玉手一僵,卻還是不死心,用狠地摟住秦墨玉的身子,自己又輕移蓮步,裸著雪白的身子呈現,一覽無遺。
“主子,好不容易盼著你來,你要了胭脂吧。胭脂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你要了吧!”
說到“清白之身”時,女子的身子微微顫抖,潺潺如流水般的聲音嗚咽起來,她仰著嬌美的麵容,淒淒地看著心愛的男子,哀求地說道“主子,很久前,你說,胭脂的身子有用處,你不能要。如今,胭脂順著主子的意成了洛候的妾室,你要了胭脂,誰也不會知道。胭脂愛你,你要胭脂一次好嗎?以後,胭脂在候府,什麼都聽你的。”
她越說,淚珠滾落成珠鏈,淒楚楚得惹人憐。雙目一瞥,瞧見地上脫落的嫁衣,如豔陽殘血,過往的回憶也一瞬間跳入胭脂的腦海,第一次見到麵前的男子,便愛上。可是,他不肯要她,說,胭脂,你的初夜,朕另有用處!
於是,為了他的用處,她應了,去誘惑不愛的人。
嫁給不愛的人,與不愛的人夜夜歡愛,那是多痛的事!胭脂滿心痛楚,今夜,她求見他,求他來洛候府,隻是盼著洞房花燭前與他歡好一場。之後,候門如海,便隻能是路人。
“胭脂,你聽不懂朕的話?穿上衣服!”眼前的男子沒有為她哀痛的眼神動容,他目光深沉,淡淡地又道,眸子雖是冷淡,看得胭脂放下自己的手,咬著紅唇,傷心地又喚了聲“主子,不能嗎?”
“胭脂,做事要有分寸。這裡是你與蕭燁的婚房,是蕭家的!”秦墨玉厲聲道,他不會荒唐到在蕭家與女人歡好,不會肆無忌憚地為了女人毀了全盤計劃。
“胭脂讓侍女守著外頭。”胭脂抬頭辯解道,請秦墨玉來候府時,她已經籌劃後一切,此時蕭燁在前廳,後院又是她的人,況且,秦墨玉的武功上乘,怎會被發現?
秦墨玉也不再回她話,挪了腳步,賞看著四周的布置,婚房大紅大紅得貼滿喜字,床榻上,紅木桌上擺放的吉祥之物一一齊全,整個婚房任誰都從其中挑剔不到一絲缺欠。
不過納個妾,禮數竟周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