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秦墨玉!
隻因,聽見一女子的聲音在垂下的紗帳外響起。
“顏夫人呢?怎沒有請大夫來?”洛清奇怪地問道,屋子內寂靜一片,連著燭火燒燃的聲音都聽得清楚。
“奴婢這就去請。”那小丫頭連忙說道,然後退了出房門,將屋門緊緊地關上。
洛清疑惑地看著離去的小丫頭,心念著胭脂的身子,彆真出了事,她一路走向內室,一路輕喚著“妹妹可在裡頭?”
胭脂愣愣地坐在床榻邊,將要脫落的衣裳隻披在,並沒有慌忙地穿上,心裡不斷地發問她怎麼來?
而看見秦墨玉冷靜地站立著,甚至在微亮的燭火下瞧見他側臉不常見的笑意,胭脂的心突然“噔”地聲掉落地,惶恐害怕得拽緊手中的絲帕,死死地咬著唇,緊盯著靜立不動的秦墨玉。
她好像明白過來,可又是不敢置信。
“胭脂妹妹。”洛清擔憂地掀開疊地的紗簾,從那微微掀開的一角望進去,胭脂半褪著衣裳坐在床榻邊,兩淚欲滴地抿唇盯著紗帳旁。
“啊。”一腳踏入紗帳內,腰間一隻大手快速地環住她,緊緊地任她慌忙掙紮也不放開,嚇得洛清驚叫,到底是怎麼回事?胭脂要害她嗎?
正是滿心疑問著胭脂內心打著什麼主意,男子的雙唇湊到她耳畔,不過是在她耳邊輕輕地一呼氣,她身子猛地怔住,便知了那人是誰。
“彆怕,是我。”
秦墨玉的頭越來越低,整個頭顱低下,下顎正好抵在她的肩頭,傳來他溫柔的說話聲。
洛清恍然大悟,什麼顏夫人動了胎氣,什麼小丫頭,都是秦墨玉扯的謊。
“你們認識?”一句話,同時從兩個女子口中發出。
胭脂瞪大著眸子,淒淒地盯著洛清,真的不敢相信,冷情的帝君,她深愛的男子正溫柔地抱著一個醜婦,眸底還流露著深情。
“胭脂,到帳外守著。”秦墨玉冷下臉色,對床榻上顫抖著身子的胭脂命令道。
“你是為了她?”胭脂整個人都傻了,口中好似酸得乾澀,眼眶的淚珠一顆顆地滾出,伸出手抖動地指著洛清。
“出去。”秦墨玉薄怒道,雙眉皺高,他抱緊懷裡麵色平淡的女子,對胭脂不耐煩地說了二個字。
胭脂隻覺得山崩地裂,抿嘴笑出聲,她發覺自己好似個笑話,木楞拉好半褪的衣裳,從床榻起身,索性將著外裳鋪在床榻上,然後對著洛清冷嘲道“姐姐,可彆將床榻弄臟了。”
胭脂的意思,洛清聽得好明白,她看出胭脂對秦墨玉的深情,那種哀怨的眼神讓她感到心痛。
胭脂冷笑著抿著嘴,在秦墨玉冷漠的眼神下,氣惱地衝出紗帳,然後直奔房門,雙手正觸及房門,又是聽到冷冷的聲音。
“守著紗帳外,彆讓人進來。”
無情的話,摧殘著胭脂捂著心痛,麵色蒼白地滾落出汗珠,然而,緊緊地盯著房門,又是無奈地轉了身,緩緩走到帳旁,看著燭光晃動,那映著帳內的一對人影在眼眸底刻得清晰。
她咬著牙,潸然淚下,好想撕心裂肺地大哭一場,揪著衣襟死死地又是哭不出聲,為何,為何如此?
滿心的深情便是被付了東流,且被狠狠地糟蹋,情以何堪!
灰夜下,秦墨玉一直從洛清的背後抱著她,兩個人這樣相依著。
“胭脂是你的人?”洛清又道,其實她不需要問。
“是。”秦墨玉又是一個字地回道,今夜的他很怪異,隻是這麼安靜地擁著她。
“哼。”洛清冷哼一聲“真是好計謀。”
將她引來胭脂處,是誰都不會知道她與他在此處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