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顧低著頭離去,還未走幾步就被人一把攬入懷中,“討厭鬼,放開我!去找
你的美人。”
“不要。”他的下顎盯著她的額頭,然後什麼也沒再解釋,雙唇一路滑下去,額頭,雙目,鼻尖,然後落到她的雙唇,慢慢地輾轉在唇瓣上。
園裡,有凋謝的花瓣,片片地迎著風起揚,旋轉滿空如雪花般。
與秦墨玉還是愛過,不知道那時他對她寵愛著是不是內心煎熬著,明明利用著,不愛著,卻要縱容,卻要寵她。
他演得很好,讓她以為自己闖了多大的禍事,他依舊會寵愛著她。
就像她掀翻了棋盤,他亦是一笑而過,親吻她的雙唇,寵溺地攬她入懷。
所以到了後頭,她才會敗得這般慘。
懶散地與秦墨玉下了幾盤,反正都是輸的,她也懶得費神去走。
“公子,東西到了。”亭內傳入一道聲音,跟著一些細碎的腳步,又是一陣芬芳香溢的花香。
“這花怎是金色的?”蕭驚鴻一見仆人搬進亭的花盆,歡喜地起身跑過去
有了第一次,便跟著有第二次。秦墨玉摸清候府的路線,又有手下跟著四周保護,洛清的苑子最是清靜,距離老夫人和蕭燁都遠得很,他也就一次二次地鑽進洛清的屋子。
深更半夜,夜冷清時分,溫熱的東西往她身上遊走,熟悉的氣味沁入鼻中,猛然間醒來。
“你怎麼進來的?”洛清詫異地盯著脫衣上床的秦墨玉,她明明將屋門,窗子給合上。
再去看兩扇門,甚是疑惑。
“你的屋子有天窗。”秦墨玉淡笑道,然後摟了洛清入懷,柔軟的身軀,清雅的體香,他捏了捏手背,有了痛楚,嘴角漸漸地彎起,露了笑意,不是夢,真好!
“哦。”洛清抬頭看看屋頂那窗子,恨得緊,她怎忘了這裡?
翻了翻身,背對著秦墨玉,合上眸子也不搭理他。
“落兒,幽蘭花可讓你睡得安逸些。”他說起亭中的幽蘭,白天故意留她在亭子裡走棋,一是不想她去見蕭燁,二是為了這從帝都捎來的幽蘭。
這些日子,她的心情定不好,痕弟成親,她的心怎會不痛?每夜連連噩夢,一夜下來看著消瘦了許多。
幽蘭花比金牡丹更難得,金牡丹色彩奇特,香氣飄逸,但隻能欣賞,在帝宮遍地都是。幽蘭淡淡清雅,花瓣嬌美,又有奇效,極難種植,放眼整個天朝不過數十株。
秦墨玉料到將兩株花送到蕭驚鴻麵前,她會選金牡丹,也就順理成章地將幽蘭說成普通的蘭花,給了落兒。
從他口中得知那真是幽蘭花,洛清還是有幾分吃驚,千裡迢迢他竟從帝都將幽蘭送來,是因為她嗎?
心底動容,淡淡地回道“謝謝。”
聽到她的謝言,秦墨玉擁得她更緊,他要的不是一句簡單的“謝謝”,他要的更多。
“落兒,跟我回宮吧。”
又說到這上,洛清假裝睡去,合著雙目由著他的手指摸著自己的青絲。
“瑉兒想你。兩年,你快兩年沒有見到他吧,他會叫“父皇”,還會喚‘娘親’。”秦墨玉湊近她的耳畔,柔聲說道。
他們有一個孩子,還是那般地可愛,她怎麼可以狠心地丟下他們父子?
“娘親?”洛清睜開雙目,她自己自小沒有娘親,對這個詞特彆地親昵,但轉念一想,冷宮裡,他殘忍將孩子拋到空中,嚇得她暈了過去。
又是他,從她懷裡奪走孩子,送到柳茹手中,那時可想過她的心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