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秦墨玉!
重新坐回馬車,蕭燁沒有說什麼話,他不解洛清的舉動,無數的猜想也猜不著她為何怕去帝都?
洛清愣愣地坐在那裡,心思無法平定,馬車聲“噠噠噠”地響著,弄得她更發心亂,她害怕,她驚恐,又是這般地無助!
最為開心的人當然是胭脂,她看著洛清深受打擊,歡喜得很,她更要看看洛清遇見蘇霂,碰見秦墨痕,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漸漸地,越到帝都,天越是冷。
一路過去,從黃鶯穿過翠綠的柳樹到屋簷的未化的積雪,洛清知道,帝都到了!
穩住了心神,既然來了,她就不該想太多,越是慌亂越是讓人懷疑。
問過蕭燁,這次來帝都是道賀蘇霂與慕容姍姍的喜事。於是,洛清盼著彆在帝都讓人認出自己,或許過了二年,他們都不識得她,可是,秦墨玉都識出她?會不會他也僅從背影知道是她?
來帝都走走也好,看看爹爹,看看大哥,還可以去在痕王府遠遠地看一眼公子。
既來之則安之,惶恐再多也是無用。
帝都的天真的很冷,進都城時,風呼呼得直灌,冷得刺骨。
和南雲城完全相反,四五月的天,南方是春景如畫,溫暖暖和,北邊卻是乾燥清寒,到了十一月後,雪後的天冷得徹骨。
風吹著,從車窗處飄進來幾瓣落花,洛清攤開手掌,花瓣落入手心,看向外頭,帝都天雖冷,但亦是繁華,這裡的人習慣了天寒地凍,四五月的天根本不算冷。
來至帝都沒有人的心情是平靜的,老夫人,胭脂這本是出自帝都的人,對這都各自不同的心情,或是恨,或是怨。
老夫人亦是看著車外閃過的帝都風景,感歎道“一切還是未變!”她比蘇落在帝都生活的時間還要長,也比蘇落離開帝都的時間長。
她在帝都呆到蕭燁出生,一晃,離開十九年。
之後,老夫人領著眾人去了蕭家在帝都的彆苑,跟著前去拜會蘇府。
胭脂此時染了病,隻好留在彆苑休息。
洛清不願去蘇府,老夫人不讓,胭脂是妾不去可以,而她身為洛夫人,不去會失禮。她又拿出一麵紗,要洛清遮住滿是粉末的麵容。
洛清起初以為,老夫人是怕她化妝的容貌丟了蕭家的臉麵,原來不是。
天色還早,馬車停在蘇府門口,身子出了車,一腳踏出車扳,縮了回來,抬起頭朝蘇府看去。
和記憶的還是一樣,紅色的高牆,暗黃的琉璃瓦,牌匾上刻著流金色的“蘇府”二字,這二個字還是先帝親寫的。
蘇府的氣勢磅礴,蕭家是小家碧玉,蘇府是高貴出身的大家閨秀。
踏下馬車,老夫人和蕭燁已經走上蘇府的台階,敲門遞上書函。
卻被告知,侯爺去了帝宮太後處,一時半會回不了。老夫人笑著對守門的下人說“若是侯爺回來,勞煩說聲蕭家前來賀喜。”
下人一愣,瞧了瞧眾人,忙問道“可是南雲侯爺?”
“是。”老夫人應道。
“老夫人,侯爺去帝宮前交代過,若是蕭侯爺來了,請在府裡稍等,去帝宮請他回來。”
蕭家二十年不與帝都的人來往,蘇沛料到蕭家會來,除了老夫人,蕭燁、蕭驚鴻和洛清都感到吃驚。
老夫人拒絕道“不了,侯爺難得去宮裡與太後相聚。我們明日來就是。”
“好。”下人又道,他回得很快,看來蘇沛之前猜
到老夫人會拒絕,又交代過。